布加拉提怀揣着心事走上街头,脑海里都是那个来做兼职的女孩子,他反复揣摩着有关她的信息,日俄混血,英国来的女孩,但国籍居然是瑞典,在日本长大,曾用名加藤桃子。桃子,汉子写做一种水果,日语读出来则是将上下唇并起来,发出婴儿牙牙学语时会发出的声音。桃子,momoko,momo,桃子,布加拉提重复着这个名字。
“小心!”猛得被人拉回人行道,布加拉提一惊,思绪回到身上,看到擦肩而过的货车,忍不住冒冷汗。而那个把他拉回人行道的人,却是自己走神一直念着的名字的主人,念念不忘必有回想吗?
你想着布加拉提刚才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你还好吧,布加拉提先生?”确认他只是走神之后,你松了一口气。
“布加拉提先生准备去哪里?我陪您一起吧。”
“我只是闲逛而已,博斯曼小姐不用在意。”闲逛?怎么总觉得这群人闲工夫这么多,怎么不上班,但是你没证据,因为现在时星期天。
“博斯曼小姐打算去哪里,我开车送您吧。”
不,你刚才都差点被车撞了,我不想被你送。
“我,我得去一趟警局,我坐公车就好,布加拉提先生快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我去把车开过来。”布加拉提扭头要走,你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的眼神很是严肃,让他有些不解。他不记得自己惹你生气过,只是看你的样子真的有点为难。
你从包里掏出一个棒棒糖,塞到他的嘴里,“听话嘛,别让我担心。”
布加拉提躺在沙发上,脑袋晕晕的,有点喘不上气。他用胳膊捂住口鼻,努力嗅着袖子上残留的属于你的味道。棒棒糖已经吃完了,塑料棒还留在嘴里,甚至被他咬得有些变形。
“布加拉提,你怎么脸这么红?”突然闯入办公室的阿帕基疑惑的看着他,冰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这么烫,你发烧了。怎么不去医务室?”说着就在他的储物柜里找出了体温计和医药箱。取出了他嘴里的棒棒糖棍,阿帕基把体温计放在布加拉提嘴里,“水银温度计,听见没。”
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的确是发烧了,不是该死的发情了,可恶,我又不是动物,一个成年男人连自己的身体健康都管不了,还得让一个普通女孩和自己的队友担心。布加拉提在这样的心情下,吃下了药,在沙发上睡着了。阿帕基看他已经睡着了,便也离开了办公室。
科学证明,人在浅睡,或者睡眠质量不佳的时候,容易做梦。而睡一觉做的梦可能高达上千个,不过等你醒来之后肯能记得住的也只有一两个。而刚睡醒出了一身汗的布加拉提先生现在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因为他的确刚验证了这一科学发现。睡醒之后他的确退烧了,脑子也清醒了。回忆了一番自己今天做的事,一些奇怪的想法,一些他接受不了的反应。他还记得梦里你的脸红扑扑的,身上也白里透红,累。现在不仅身上累,心里也疲惫不堪,大概是做了十分激烈的心理斗争吧。现在天已经黑了,晚上大概率是睡不着了。可恶,布加拉提心想。
做完笔录之后天已经黑了,你早就饿得不行了。根据现在的线索,可以得出结论只有一个——导师遇到了超自然事件。监控显示你操蛋的导师就那么在画面里凭空消失了,在技术组破解之前还无法排除被人在监控上动手脚的可能性。一边想着线索,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导师消失的小巷附近,事故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封锁,但是一个警察也没有,那不勒斯就这点不好,政府办事效率太低,这点在你刚来那不勒斯的第一个星期就已经意识到了。担心自己的安全,你扭头准备离开。
“詹妮佛?”
“哎?阿帕基先生。”有点意外,本来是来这里调查贝克失踪案的阿帕基,刚到查到点眉目,便看到了你往巷子里观察着。
“阿帕基先生怎么在这里?”
坏了,这怎么解释?不能说自己是来调查的,快点用你无敌的力a速a是身体想想办法啊!
“看到流浪猫往这边跑,想跟过来看看。”
完蛋了,会被当作笨蛋的吧,阿帕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噗。”
“笑什么?”
“不,没什么。”你看着阿帕基面色属实不太好看,但是不好意思冲你发火的样子,更好笑了。
“我只是觉得,阿帕基先生明明看上去不太好惹,但却意外的很有爱心。毕竟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把流浪猫和阿帕基先生之间做过关联。”
阿帕基有点懵,这是在夸他的对吧。但是第一次被人夸有爱心的阿帕基先生并没有因此觉得很开心,反而有点别扭地接受了有爱心这一设定。
所以现在,你就这么被阿帕基拉去陪他吃饭了。毕竟被你抓包了,他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那里,但也不想这么快就跟你告别,借着作为助教想了解情况的幌子,他带你来到一家小馆子。离开了日本和英国这种美食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