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安的身上泛着金光,几根细长的手指抓住了一个小小的黑影,就在靠近陈司雨住处的窗户边上。
沈云安把烛灯放在窗台上,灯罩打开,黑影在他手指上捏紧,松手扔在了烛火里。
“区区一只妖物。”
耳边是那小妖物在快要消亡之际发出的凄厉惨叫声,等到黑色彻底消失,沈云安才提着他的烛灯再次离开。
至于房屋内的陈司雨,她趴在桌子上都睡着了,天也黑了,元宝和宝珠他们还未回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去下葬需要这么久吗?
不知怎的,陈司雨觉得沈府并没有那么安全,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外面传开了喧闹声。
“小雨,出事了。”元宝从外面跑进来,直接凑到陈司雨的耳边,“老太太出事了,在出殡过程中不小心翻到山下去了,现在正昏迷不醒。”
“什么?”陈司雨诧异地问:“老太太滚到山下去了?”
宝珠跟在元宝的后面而来,她之前和陈雨并不太亲近,说话还是说的,就是不太熟。还是陈司雨来了之后,她们才多了些接触,如今也算是陈司雨的人。
她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嘴边,“嘘,元宝,别说话了,杨婆婆来了,别被她抓住了把柄。”
元宝很快收敛好神色,手上还在帮忙陈司雨整理着身上衣服,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皱。
杨婆子身形急促,“夫人,不好了,出事了,老太太掉山坡下面了。”
陈司雨自然也是装着慌乱的表情,“那可怎么是好?”
“夫人,您快和老奴过去,现在沈府全靠您做主了。”
杨婆子带着陈司雨过去,没想到他们去的不是老太太平时睡的位置,反而是老太太常待的佛堂。
沈老太太就躺在佛堂里,头上全都是血,床底下放着一盆血水,模样可怖。
“竟受伤成这样。”
陈司雨不可置信,杨婆子面露无奈,“老奴也是没想到,那样平坦的路,老太太还会踩空掉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奴心中凭空作疑,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格外凶险,老奴总觉得老太太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怎么回事?”
“这一路上,老太太带着下人们抬着沈大公子的棺木出发,才出门百米,棺木就掉在了地上,不仅如此,被钉紧的棺木掀开了,大公子的尸体从里面掉出来了,这也就算了。重要的是上山的时候,为了照顾到老太太,算命大仙专门选了一个平缓的山坡,也不高,老太太爬上去,老奴们都以为没事了,一个眼睛没看住就从最斗的地方掉下了。”
杨婆子看上去也很焦急,“如今老太太受了伤躺在佛堂里,老太太还不要郎中,说苦笑佛能治好她,你说老太太是不是快要疯魔了。”
陈司雨听完问:“郎中呢?”
“就在门外。”杨婆子指了指陈司雨身边的那个人。
陈司雨看过去,是个中年郎中,还对陈司雨弓了弓腰。
杨婆子又道:“还请夫人做个决断。”
这个杨婆子还挺精明的,将自己推出来做沈老太太的决断,万一老太太要是醒了,不听话的人是她,受罪的人也是她。
陈司雨对郎中道:“沈老太太毕竟是我们沈家的支柱,受伤不得,如今怕是很迷糊,意识不明,还请郎中出手诊治。”
不治的话,又显得她不近人情了。
郎中得了应许,这才进去为老太太看病。
杨婆子看了一眼陈司雨的脸色,发觉她压根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一时间怔住了。
郎中进去诊治,也不知道使用了妙手回春的医术,就沈老太太摔成现在这样,还让她抱住的性命。
郎中退了出来,身上提着他的药箱,“夫人,老太太的伤看着恐怖,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恐怖,只需好好调养,必然还能恢复如初。”
“多谢郎中了。”陈司雨对他微微点头,杨婆子拿了一小块银子放在郎中的手上,郎中喜笑颜开地接过银子离开了。
陈司雨对杨婆子道:“杨婆婆,派人将老太太抬回去,还有这佛堂,让人给封了,以后记得别让人进来。”
杨婆子讷讷道:“夫人,这是不是不好。”
“杨婆子,不是我过分,而是我一进入佛堂,我就感觉后背发凉,你难道不觉得这里有古怪吗?”
陈司雨故意压低了声音,杨婆子心里有鬼,本就心神不宁,又被她这样一吓,还真像陈司雨所说那样后背发凉。
“那就赶紧换,来人,赶紧将老太太抬走,夫人说了,老太太摔倒意识不清,老太太不清醒,难道我们还不清醒吗?快给老太太换个养伤的好位置。”
杨婆子立刻吆喝着人将老太太带走了,也许是陈司雨真的吓得狠了,他们都走了,只剩下陈司雨和两个不认识的小丫头,小丫头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了,还是不肯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