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既然回来了,那就说明宫子羽的麻烦也是时候来了。
次日一早,长老们就把宫尚角和宫子羽一同传唤去执刃厅。
虽然就算今日三位长老不召集他们,宫尚角也会因宫子羽继任执刃的事而把他们找来。
本来的传话只叫了宫尚角,但宫尚角今日还有别的目的,宫远徵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
于是就有了宫远徵和宫子羽在里面,作为陪同的宫远徵和宫紫商在门的两旁互相看不顺眼。
可怜非花在宫远徵身后,偷偷用表情给宫紫商道歉。好在宫紫商也是个不拘小节、性格开朗的人,对宫远
徵幼稚的行为并未真的放在心上,开开心心接受了美人给自己偷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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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讨论的并不是什么机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要选新娘的谈话隐约传了出来。非花想起昨夜宫尚角的态度,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上官浅留下来。
她不知道,听到选新娘,殿内的宫尚角也想起了昨夜的事。
‘没想到昨夜才说到,今日便真的发生了。’
长老们让宫子羽选一位新娘暂做随侍时,宫尚角边想着边随意看了宫子羽一眼。
这头宫子羽刚答应,长老们转头又劝起宫尚角。
宫尚角脑海中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先不说他已有心悦之人,就算没有,也不会留那些身份存疑的陌生女子。可宫尚角又想起昨夜非花和他说的话。
总觉得她明里暗里劝自己留下上官浅的原因,并不仅是因为发现他对上官浅从何拿到那块玉佩有所好奇。
若自己没有顺她的心意留下上官浅,她会不开心吗?
想到这,宫尚角本来拒绝的话转了一个弯,接受了长老们的建议。
反正不必立刻迎娶,若上官浅没有问题,到时候自然送她出去寻个好人家,若真有问题,再处置也不迟。
殿内的声音沉寂了一会,金复和金繁便先后出来往女客院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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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宫远徵不再和宫紫商互相看不上眼,转身和她说起悄悄话。
“哥哥真的会留下昨晚那个女人吗?”
非花看了一眼走远的金复,对宫远徵点头。
“角公子除了上官姑娘,便没见过别人。金复既去女客院落传话,便一定是上官姑娘。”
没想到宫尚角昨日那样的态度,今日还能把人留下来,看来对那块玉佩果然还是好奇的。
“我不喜欢她。”
看宫远徵一脸不开心,她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想逗逗他。
“又不是你选的新娘,还不开心?”
“姐姐!”
虽然知道非花是为了逗他故意这么说,但宫远徵还是如她所料炸毛了。
看到非花对自己轻笑,宫远徵想起刚才说的新娘,突然一抹绯红爬上了耳朵,心中只想起一句‘我早就选好了。’
可惜现在还不是说这句话的好时机。
见宫远徵突然安静下来,非花也不再笑他,怕是自己让他不开心了。
看宫远徵虽然不和自己说话了,一张小嘴却还嘀嘀咕咕,非花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问他:“远徵,为何不喜欢上官姑娘?你们不过才见了一面。”
听非花问自己,宫远徵不想随便回答,还真认真想了想。
昨天那一面确实匆忙,他想来想去,对上官浅的印象竟然只有擅闯医馆和对着非花短暂露出了几瞬的喜爱神色两件事,尤其是现在上官浅还被哥哥留了下来!以后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想到这他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女人,行事作风奇怪,说话也自大狂妄,不合我眼缘。姐姐,你也不准喜欢她!”
听到宫远徵最后一句话,非花一愣,虽然不知道宫远徵是怎么想到这的,但她面上还是很配合宫远徵点头回答:“远徵不喜欢她,我一定也不喜欢她,不要气了。”
见她没有犹豫的答应自己,宫远徵也不气了,又黏黏糊糊想来牵她的手,被她看了一眼,只能乖乖背过身,继续安静守在门边。
另一边目睹了全过程的宫紫商,只觉得自己又一次开了眼,每次看宫远徵和非花姑娘相处她都觉得震惊,宫远徵这个死鱼眼竟然还有这样对人的时候。怎么说呢……她爱看,多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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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和云为衫去画师那画像之后,选新娘的事结束,今日更重要的事便要开始了。
门口等着的宫远徵终于能进去,连带着还有宫紫商也一并进了执刃厅。
“紫商大小姐和远徵弟弟都到了,我想请三位长老多留一会,我有要事,要和大家商议。”
虽然她和宫远徵知道今日宫尚角有事要说,但其实具体要说什么,也并不十分清楚。
“三位长老年事已高,先让他们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