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宫远徵走远,上官浅连忙跟上,顺便向他打探情况。
吓到了上官浅,宫远徵计划成功,明显心情也好了。
“骗你的,只不过是一味药引罢了。”
“看破人心是如何之难,一只小虫子又怎么能做到。”
非花顺着宫远徵的话继续向上官浅解释,上官浅听到她的话,随即想到她刚才的表情。
“可我看,刚才非花姐姐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非花向上官浅笑了笑,自己当然不能说是有意在试探她,还好有个现成的理由。
“徵公子总爱吓人,我若是不配合着演,他一定会生气的。”
上官浅想到宫远徵对自己的种种表现,也并未觉得她说的有错。
“原来是这样。”
既然她是演的。
“那这虫子……”
“自然没什么识人谎言的能力。”
宫远徵试也试了,非花自然不会再骗她。
“就算真有这种东西,也早就被摧毁了。”
看他们逐渐相谈甚欢,宫远徵突然插入了两人的话题中。
上官浅有些不明白宫远徵为什么这么说,能辩人心,这种东西,谁遇上了不是想据为己有。
“不应该视若珍宝吗?怎么会摧毁呢?”
说话间,三人上了台阶,到了角宫的正殿前。
“世人皆称,追逐真相,然而却总是逃避面对。世人总说鄙视秘密,但每个人都有秘密。”
“深渊有底,人心难测。这人心啊,是世间,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了。”
窥探人心之物便如一把无主利剑,轻易便能划破任何人心中的遮掩,谁都不能幸免。
但秘密,可是人心中所不愿让人知道的。
“我现在可以找宫二先生了吧。”
上官浅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些意欲何为,看向近在咫尺的正殿大门。
“哥哥晚上不见客。”
宫远徵拦人的态度坚决,看来他是故意拖了上官浅这么久,不让她今天见到宫尚角了。
这么想着,非花往前走了一步,替宫远徵继续完善说辞,不想让上官浅因为宫远徵的态度拂了面子。
“上官姑娘,角公子有吩咐。姑娘来了角宫暂住客房,有机会再行拜会即可。”
上官浅看着他们有些疑虑,要是宫尚角真这么说了,怎么现在才说起。
“是嘛?”
“自然,还请姑娘随我前往客房。”
看她面对自己的疑问面上笑容未变,显得十分淡定,上官浅也不再强求,跟着她又到了角宫的客房。
“客房已经打扫过了,晚膳一会送到姑娘房中。”
非花在前打开了房门,里面果然明显已经打扫过,蜡烛也都点燃,甚至有淡淡熏香的味道。
她态度温和,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上官浅,也不强求她进去。上官浅看不出问题,只能暂时相信了她说的,不再反问,走进了客房。
“多谢姐姐。”
“分内之事,上官姑娘不必言谢。”
看上官浅没有什么问题了,她关上了客房的门。宫远徵跟着她过来,又跟着她回去,走出了一段路之后,估摸着上官浅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他才拉住非花的衣袖问出心中的疑问。
“姐姐,哥真的那么吩咐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要不怎么说宫远徵有些单纯。非花看着他回答道:“当然没有。”
宫远徵有些茫然,既然没有,那她刚才为什么那么对上官浅说?
“你不想她见角公子,我当然只能帮着你假传旨意了。”
听到她这么解释,宫远徵眼睛一亮。原来是为了他才说的谎话,宫远徵心中有些得意的开心。
姐姐虽然对上官浅态度温和,但果然还是偏心自己的。而且上官浅住在了角宫又如何,哥哥大概并不信任她,不然他刚才阻拦上官浅的事哥哥一定已经知道,又怎么会放任自己的行为。
果然,只要没有上官浅…还有宫子羽那个家伙,就没人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二人又走远了一些,非花想起方才讨论到的识人谎言的宝物,有些好奇转头看向宫远徵。
“远徵,若世上真有能识人谎言,辨人真心的东西,你最想问谁?”
宫远徵看她看着自己,虽是问话却语气平淡,虽然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但宫远徵还是认真的想了一会才开口回答。
“我想问你。”
‘问你喜不喜欢我。’
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补上了没说完的话。
宫远徵的回答倒是让人有些意外,非花并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然后渐渐笑了起来。
“就算没有那种东西,我也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