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角因坐在内侧,受影响慢了一步,只能站在远一步的地方,皱着眉关注她的情况。
非花听到焦急的声音传进耳中,随后自己被人揽进了怀里。
鼻尖嗅到了淡淡的药香,看来是宫远徵。她没有挣扎,也是因为难受一时没有说话。
身体虽然有了依靠,但疼痛和晕眩并没有立刻消失。她有些萎靡的垂着眼,连呼吸声也比往常明显了一些,似乎在极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看她情况宫远徵心中虽有猜测,但他不敢疏忽,还是立刻去探非花的脉象。
‘心率加快,杂乱无章……怎么还有些结滞不畅。’
宫远徵对此脉象虽有疑惑,但眼下也顾不及那些不影响结果的变化。他立刻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盒,从中倒出一枚药丸递到她唇边。
她自觉吃了下去,宫远徵看看身边也没有茶水,只能拿起桌上的碗,让她稍微就了一小口汤,免得服下药丸后太过干涩。
世上毕竟没有什么仙丹妙药,药物服下不可能立即见效,她还是静静靠着宫远徵,等药物起效。
一旁的宫尚角心中虽然亦是紧张,但他不善药理,此刻也不能贸然输送内力。
非花抬眼,看向神色焦急却只能沉默看着自己的宫尚角,露出一个浅笑安抚他,示意他自己没事。
但显然她还没好转的面色并不能让宫尚角放心,对方仍是是忧虑地看着她。
正在二人都快想把她送回徵宫修养的时候,服下去的药物终于开始起效了。
她本来混乱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面色也开始恢复。
二人松了一口气。
确认自己的身体已经脱离需要别人支撑的程度,她稍微用了点力,撑着自己从宫远徵的怀里退开。
宫远徵虽然不放心,但还是犹豫着放开她。只是手继续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以便能及时应对再次突发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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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可能是这几日吹了冷风。”
她说的轻松,但宫远徵精通药理,都已经把过脉怎么可能听不出这只是她推辞。
“你最近可有按时服药?”
没想到宫远徵刚刚靠把脉已经大致诊断出了情况,非花的眼神闪了闪。
毕竟这是因为自己导致的问题。她有些心虚,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宫远徵。
“最近有些忙,是疏忽忘了几次。”
听非花承认,宫远徵有些生气又担忧的看着她
“那些补药虽说只是为了稳定身体,但你也不能贸然停下。”
她自然也知道这是自己的错。本想着偶然忘了几次不会有很大的影响,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突然发难。
“抱歉,远徵。”
宫尚角在一旁看着她。虽然已经在如常回答宫远徵的问题,但眉头却还未完全舒展,说话的声音也比往常弱上一些。
看来她还没完全恢复,只是为了让他们放心,多少勉强者打起精神。
“远徵弟弟,陪非花姑娘回去休息吧。”
听了宫尚角的话,宫远徵觉得有道理,虽然陪哥哥用膳很重要,但是眼下显然是非花的身体状况更重要一些,他想着就动手准备把人扶起来,结果却被非花伸手制止了动作。
宫远徵眨巴着眼睛看她。
知道宫远徵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阻止他,非花轻轻拍拍他的手。
“我自己回去就好。远徵继续留在这陪角公子用膳吧。”
“不然上官姑娘回来该问了。”
这句话虽然是看着宫远徵说的,但宫尚角知道她其实是在暗示自己。
不能送人回去,也不能让人留下休息。
‘将计就计,将计就计!他当时怎么就同意了?’
宫尚角的脑海中立即闪出些许后悔的念头,但他还是即刻忍了下去。
既然答应了她,再不愿意自己也要继续完成这一局。
“那就让远徵弟弟留下吧。”
宫远徵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又突然很默契的都让自己留下来,但还是很听话的没有反驳。只是随即一脸不放心的盯着非花看。
“姐姐,那你路上多小心。”
听宫远徵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一个人走到哪里去。
不过非花并没有反驳宫远徵,只是顺着他点点头。
看她动身,宫远徵立刻伸手扶住她。为防她骤然起身再次头晕,还特意放慢了自己的动作。
等站稳,她制止了宫远徵还要把自己送出门的想法。
她转头去与宫尚角告辞,而宫尚角也正看着她。
“角公子,还请容我先行告辞。实在抱歉,突然出这样的状况,扰了公子用膳的兴致。”
“无碍,身体为重。往后一同用膳的机会还多。”
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