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偷笑。
“这是什么?”
看他们两个似乎陷入僵持,宫尚角主动开口抛出了话题。
“像是……野鸡?”
宫远徵夹起一块盘中的肉,琢磨了一阵。
“嗯,特意吩咐厨房去山上打的野鸡。去皮剔骨,炸过一遍再下锅煎炒。”
听到上官浅的回答,宫远徵又把肉放了回去。
“上官家是大赋城的望族。你是大小姐,还会这些?”
宫尚角状似单纯好奇,其实是为套话而询问她。
“我娘说过,女子会做菜,才能留住人。”
此话一出,饭桌前出现了片刻死寂。宫远徵的五官顿时皱成一团,就差把‘荒唐’两个字写上脸。
看他们一个不说话,一个不想说,虽然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开口接了一句。
“姑娘说话…倒是很直爽。”
上官浅看着她,像是突然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直白了,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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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话题应该是过去了,宫远徵伸出筷子把刚才夹过研究的肉再次夹起来放进自己碗里。
“远徵弟弟…不等等角公子再吃吗?”
上官浅有些迟疑地看着宫远徵,宫远徵放下碗筷,抬起头看她。
态度理所应当的回答道:“哥哥宠着我,从小到大好吃的都先让我吃。”
“宠归宠…礼数,总得有吧?”
她露出无辜的表情,像刚才的话完全只是善意的询问。
“兄弟之间,何须礼数。”
听了宫尚角的话,宫远徵得意的向上官浅挑眉,像是在说‘听到了吗?’
“我看…执刃大人好像挺将礼数的。”
宫远徵刚进口的菜,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又被上官浅的话无语住。他再次放下手中的碗筷,偷瞄了一眼宫尚角看他没有在意上官浅的话,才开口反驳她。
“所以他不是我们兄弟。”
上官浅有些好奇地反问宫远徵:“什么意思?”
宫远徵根本不理,继续说:“而且他也不是执刃!”
“吃饭。”
宫尚角不想宫远徵在上官浅的话术下不小心说出什么,给宫远徵夹了一块肉,示意他别多说。被哥哥夹了菜的宫远徵也开心了,乖乖闭嘴。
比起宫尚角而言宫远徵的套话难度毕竟小很多,上官浅不太想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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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上官浅伸手想拿什么,非花心领神会,将一旁放着的小碗递到她手里。
“角公子自己吃吧。”
“远徵弟弟碗里还有。”
也不知道上官浅是怎么这么精准找到宫远徵的雷点,非花虽然有心阻拦,也架不住他们这样随时随地、莫名其妙的开战。
“不许叫我远徵弟弟,只有我哥,可以叫我弟弟。”
看上官浅浅笑不语,他又觉得不够,继续说下去。
“你不是很讲礼数吗?那以后就叫我徵公子。”
上官浅不解的看向宫远徵。
“可我看非花姐姐也不总是叫的徵公子?”
宫远徵不知道怎么回上官浅这话,毕竟非花总是不希望别人觉得他们走得太近。宫远徵看了一眼面前的非花。没想到这种话还会扯上自己,非花也愣了一下,最后只是笑着看向上官浅。
“怎么会呢?想必是上官姑娘不小心听错了。”
非花的表情带着些疑问,如果不是自己亲耳听过她称宫远徵为远徵,上官浅一定会信了她的话。
她虽然故作糊涂躲开了这个话题,让这话不了了之。但宫远徵却因为上官浅用非花来反驳自己觉得还没完,他可不能吃亏,必定要反击回去。
他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看起来很是遗憾的看着上官浅。
“哥哥向来素食,荤食也只吃炖汤。你这一桌子菜怕是要浪费了。”
“正因如此,角公子才会脾胃不好,食欲不振。你和宫二先生从小一起长大,日日见他只食一餐,你难道不心疼吗?”
听到上官浅责怪宫远徵的话,还不等宫远徵本人有什么反应,非花却先一步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上官姑娘慎言。”
她脸上常见的笑容消失,虽只是面目表情看着上官浅,但其中暗含的怒火和话里的警告,对于聪明人来说,已经足够明显。
上官浅立刻明白自己为了争取宫尚角好感说的话,却让这个好脾气的女人生气了。
“徵公子自是这个宫家最关心宫二先生的。”
意识到自己失态,非花立刻又调整情绪,眉目间的怒火平复了下去,她才继续说。
“徵公子只是年纪还小,考虑事情不比上官姑娘周全。比起改变,更习惯跟随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