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脑海里絮絮叨叨的声音,而是真实出现在我面前的选项面板,经典的淡蓝配色打底,五号宋体的黑字是那么熟悉。
我不由抱怨起来:“什么啊,我还以为是高自由度的全息模拟游戏呢,结果还是有不能跳过不能退出的点点点选项啊,这不就成普通的RPG游戏了吗,真没意思。”
系统反驳:“就算有选项,我们游戏依旧是有相当高的自由度。”
我被它的话勾起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那我要去掏刚刚路口的那个垃圾桶,虽然它没发光,但一直在吸引我去探索它。”
“为什么要掏垃圾桶啊?!”
我嘲讽一笑:“系统你还是太年轻了,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啊,不能掏垃圾的RPG游戏不是好开放世界!”
“你能明白吗?游戏里闪着光的垃圾桶是比宝箱更加吸引人的存在,那是一场充满未知诱惑的旅途,它在凝视着你,在审判着你,这是现实中完全做不到的!”
系统腹诽:“其实是你一直想掏,但是在以前世界里不敢掏吧。”
我相当爽朗地承认了:“啊,也没错。”
“……你呆会儿想掏就掏吧,现在先做选择。”
眼前的面板在颤动,从五号宋体变成了四号加粗黑体,看起来相当不满我之前的忽视。
做选择,呵,我气定神闲地看着三个选项,直接出手,准备同时进行三个动作:左手选二,右手选三,头直直撞上一。太完美了,再次重申一遍我的信条,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选择都要!
可惜我想象中的美好开局没能实现,我直直地穿过了选项面板,由于没有阻挡,我以一种非常扭曲地姿势给在篮球场中的众人行了个大礼,膝盖与平冷无情的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咦?不疼?
本来都在身体要进行自由落体后做出了判断,要鬼哭狼嚎地碰瓷对方,死缠烂打地要求对方送自己去医院,这种虚伪到不行的手法一定会被对方看穿,然后被拒绝,那时候我再退一步说只要联系方式,那不是手到擒来。
结果由于不疼,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计划胎死腹中。好可惜,我颇为遗憾地放弃了plan A,决定思考plan B。
那头的系统在发出刺耳的尖叫,“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啊?你没事吧?”
“没事,我超爱吃溜溜梅。”
“你要选哪个选项在心里说一声就好了,不用直接上手。”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继续回答它,那几名少年也在听到响声后赶到我面前,一位红发红眼的少年将还在行大礼的我小心地扶起来,带我走到场外的椅子上坐好。
准备好医疗喷雾的蓝发少年,将其递给了在我前方半蹲下来的绿发少年。
身旁的黄发少年冲我安慰似地笑笑,问了和系统一样的问题。
这会儿我终于能分出精力回答:“没事,区区致命伤,何足挂齿。”
没管对方被我整懵的表情,我在心里狂喊:“系统,救命!”
系统急急忙忙地回应:“怎么啦,还会疼吗?不应该啊,我已经把痛感拉到最低了。”
“不是这个,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以发色称呼他们了,前面的红毛,蓝毛,绿毛都罢了,我总不能叫旁边那小哥黄毛吧?那可是黄毛啊,我这种纯爱战神最怕黄毛了。”
“……那你就直接去问他们的名字啊,和我说干嘛。”
“什么?!”我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一上来就问名字是不是太大胆了,这种事我没做过诶。”
这次系统连话都没回我,只给我留下一个冷漠无情的忙音。
游戏世界,离得再近也是假的,连在自己脑子里的系统都会嫌弃自己了,多么令人伤心。对了,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
那一头还伫立的选项面板气抖冷,它绝对选项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玩家把它忘掉也就罢了,连系统都没管它。
这一次它发挥了自己的全部,流动彩虹色的一号加粗花体将自己的亮度调到最大,再加上下划线,排面拉满。
我终于看到了旁边不甘寂寞的字体,想了想最后还是只选了选项3。之前是对陌生人,我那种完全放飞的状态很正常,现在对方在半蹲着帮我缠绷带诶,不好意思起来了,友善一点好了。
所以我友好地询问他们:“我不是坏人,能把你们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我就完全不受这些影响,依旧期待地看着他们,在这场漫长的拉锯中,脸皮不如我厚的少年们先一步妥协了。
“给她吧,她看着好可怜。”
“那行吗?我可不想之后被打骚扰电话。”
“可她受的伤是真的。”
“唔,随便啦。”
“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那就这样吧,我再去询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