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流出,而他浑然不觉。
“鸢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紧张地看着南明鸢。
她怔怔地流下泪来:“你……”
然而男人没有给她过多疑惑的机会,确认她没有大碍后,一把将她推上了救生艇。
南明鸢慌了:“你做什么!不要!”
男人的态度难得强硬起来,不由分说地解开绳子:“听话!”
“救生艇只能承载一个人
,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活下去!”男人不顾南明鸢的哭喊挣扎,一把将救生艇用力推远了,他深深凝望过去,眸光柔软,“而那个人,只能是你。”
“不!不要,不要……!”
海风又起,浓烟滚滚吞没了残破的游轮。南明鸢听见了自己的呼喊声:“黎琛,黎琛——!”
不知喊了多少遍,她终于大梦初醒。
南明鸢的睡衣被汗水打湿了一片,她猛地坐起身,急促的呼吸声响在耳边。
刚刚的梦境太过真实,她一时还无法抽离。
黎琛………黎琛……
不堪重负的大脑再次开始剧痛,但这一次,一切都逐渐变得清晰明了。
南明鸢默念这个陌生又熟稔的、被自己遗忘了三年的名字,不由泪流满面。
忽然脑中又什么灵光闪过,南明鸢利索地翻身下榻,来到书柜前,拿出一个上了密码锁的小保险箱。
这是她的小珍宝盒,里面有她小时候收集来的礼物,和她认为最值得珍藏的东西。
她颤抖着输入密码,忽然生出些许胆怯,有些不敢面对。
将一件件东西拿出,爸爸妈妈送的珍珠项链、白秀兰和她第一次合作完成的画、九岁那年获得的马术比赛奖章……
还有,一张边缘泛黄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