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泽中愈发频繁的交往中,原主对他的感情渐渐由浅至深,从一开始的懵懂到真真切切的喜欢,原主交付了她的一颗真心。薛泽中和茅静看在眼里却故意视而不见。原主本就不是大胆的性子,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后害羞更甚,薛泽中没有主动和她确认恋爱关系,她便不敢将心中的情谊袒露的诉说出来。而且由爱故生怖,面对薛泽中的城里人身份,身为地地道道农村人的原主始终有些自卑,宋娇娇的那一声声嘲讽时时刻刻萦绕在耳边,仿佛在提醒她和薛泽中的差距。
原主一面焦心,一面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薛泽中。见薛泽中因为下地挣工分劳累生病,心疼坏了。苦自己也不想苦了心上人,
原主省吃俭用把生活费挤出来给薛泽中买东西改善生活。殊不知她前脚把吃的用的送给薛泽中,后脚就被薛泽中捧到了茅静面前。而这一切原主都无从得知。
后来正值农忙,知青点突然被大雨冲垮,在茅静和薛泽中的明示暗示下,原主央求父亲把二人带回了家。
原主殊不知自己引狼入室举动接下来会带来她永远也无法承受的后果。
在原主家,茅静住进了原主的房间,在原主父母看不到的地方,茅静故意展示出她和原主的差距,比如五分钱的雪花膏,原主想了大半年都舍不得买,她不但拿来涂脸,胳膊和腿也不会漏下;比如像原主这样的农村人不会管理腋毛,而她因为要穿好看的裙子,会专门把腋毛刮得干干净净……和宋娇娇摆在明面上的嘲讽不同,点点滴滴的日常相处中,茅静没有一句话在讽刺原主,却又每一句话都在提醒原主如何粗俗,如何比不上她。
渐渐地,原主越来越自卑,越来越甘于奉献。
茅静和薛泽中享受了所有好处,两人在原主家人的眼皮子底狼狈为奸,一边背地里勾勾缠缠;一边无时无刻压榨原主。
直至农忙结束,原主家人才终于发现茅静和薛泽中之间的猫腻。得知原主竟然在自己家被外人欺负,原主家人又是怒其不争,又是怒火中烧。只可惜不等他们采取措施为原主讨回公道,茅静和薛泽中便在村支书宋厂平的带领下率先发难了!村支书宋厂平和原主父亲从年轻时就关系不合,双方斗了大半辈子。趁着农忙的好时机,宋厂平和茅静、薛泽中联手设下陷阱——修改了粮食产量记账簿,又往原主房里藏了新粮,从而举报原主父亲这个大队长贪污受贿。
没等原主一家反应过来,宋厂平就带了一群人到原主家翻箱倒柜,最后在原主房间的床底下发现了堆积的少量新粮。
原主一家喊冤枉,直言分明是茅静和薛泽中的有意陷害,他们清清白白!就在真相扑朔迷离的时候,原主二哥宋新元出面坐实了父亲的罪名。哪怕没了来往,可宋新元毕竟是原主父母的亲生儿子,被亲儿子诬陷,原主母亲当即气晕过去。罪名被亲儿子坐实,原主父亲职位被撸不说,还被红小兵按住剃了阴阳头,此后三天两头被拖出家门□□游街。
正值风声鹤鸣的时代,原主一家被打成典型。之后的日子,十里八乡提起福田村的宋昌家,都要摇头啐上一口,骂上两句。
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原主母亲一病不起,原主退学回村照顾父母,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扫家门口被泼的大粪和扔进院子里的石头。三哥宋新兴气不过,和村里人起了争执,大哥宋新民为了保护弟弟,被宋厂平的二儿子宋有蛋趁机打断左腿,三哥也被打破了脑袋躺在床上。
原主大嫂娘家父母听说了这边的情况,又得知原主大哥断了腿,说什么都要让大嫂离婚,不然就要求原主父母单独把大哥一家分出去。孝顺的大哥不同意在这种关键时刻离开父母,于是大嫂娘家人不顾原主大嫂的反对,态度强硬的把她和小侄子带走了。
没了大嫂和小侄子在身边,原主大哥心里挂念得厉害,一天下工后,他趁着夜色准备去大嫂娘家的村子见她一面,结果天太黑,路面又结了冰,大哥不慎摔进沟里磕到了脑袋。
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好好的儿子说没就没了,原主父母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坏事一波接一波仿佛没完没了。大哥刚走,村里又传出流言,说原主家里遭的这些罪都是因为原主不知羞、不检点,没脸没皮缠着薛知青遭了报应。明明人家薛知青和茅知青两情相悦,偏偏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要插足他们的感情,知青点刚塌就迫不及待动用父亲大队长的身份急吼吼的把薛知青强行领回了家,还把茅知青也带回去羞辱。不过恶有恶报,如果不是她恬不知耻,薛知青和茅知青这对有情人也不会发现藏在她房间床底下的粮食;要不是她做事上不得台面,她三哥也不会被连累得打破了脑袋,大嫂不会离家,大哥更不会死。
谣言杀人诛心,如果不是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原主恨不得一死百了。
等原主大哥的新坟垒好,原主大嫂才终于找到机会带着小侄子赶回来,原主大嫂哀痛至极,跪在坟前哭得死去活来。匆匆赶来的捉人的大嫂娘家人趁此机会,围着原主又打又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