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相处越觉得自己这穿越的真是苦逼,就她一个小萝卜头还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够得逞啊。
于是更加幽怨地抱着小蛋糕缓解心情——斯内普说的是对的,就赫奇帕奇这个风水养(chi)人(pang)的地方,她的热量甜份摄入有点高了。
若不是因为她不仅在地窖这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消耗热量,又在有求必应屋里面锻炼自己的反应能力,她现在就不是可爱的婴儿肥了,就变成一个肉嘟嘟一蹦还能弹几下的肉丸子了。
解决完小蛋糕的海伦娜抬眼的时候,斯内普也刚好解决完这顿迟来的晚饭,正慢悠悠地环着杯把将花茶往唇边送去。
一举一动,优雅至极,似是漫不经心,却又处处紧缚。
如何被束缚,以海伦娜这种人的小心思一眼洞穿。
因为他们都一样,都是照猫画虎,而非似那些贵族自小耳濡目染又环境一致而成,都是长久时间里从他人处精心学习而来,再自我吸纳之后化成他人八分相似。
但可惜都是依样画葫芦,总不是那种气质堆积出来的优雅动作,才会处处被禁锢着防止自己的动作仪态出现纰漏而招人笑话。
海伦娜本质不过小康富足,不过接触的人多了,到也有那些人见她顺眼教导点拨,日子一长也学会了那副作态。
那斯内普呢。
家庭带给他的除了苦痛之外大约没有任何好处,以他的习惯作风,在学校的那些年便是无数人鄙夷嘲讽的对象。
而斯内普极强的自尊心以至于自负的心理,自然不会把仪态习惯变成自己的污点,斯莱特林那么些贵公子小姐的,时间长了倒也学了个惟妙惟肖,只不过仍旧是底气不足,才容易被人发觉。
这样也足够了。海伦娜垂下眼皮不再观察,捧着杯子喝下一口有些甜味,却更多是清爽滋味的花茶,也不多喝,喝下一杯便放了下来,伸着懒腰笑着道:“斯内普教授,不论怎样,吃饭睡觉才是最重要的呀。”
偏偏这个人嘛,这两点都不好,气得她牙痒痒。
“这倒是很符合你赫奇帕奇的身份不是么,在教授办公室吃好了夜宵还不赶紧回去,还想赖着弄什么好吃的么?”男人自然没有注意到海伦娜的观察,只是擦了擦嘴角想要站起身再次投入工作当中去。
海伦娜哪里会让他如愿,伸手一把抓住人的掌心拉扯着,自己倒是顺着力道站了起来,也没松开手只是压低了眉眼,一副乖顺贴心的模样:“斯内普教授!!我觉得我可以!”
软乎乎的小手柔弱无骨似的,就像是塞进了一团棉花糖。
“你可以什么你可以,你不可以。”总是被小姑娘云里雾绕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的斯内普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海伦娜的脑回路就连他的智商有时候都弄不懂。
“我可以!”海伦娜扯着人的手晃了晃,指着人办公桌边上的材料的坩埚信誓旦旦:“生骨灵我能做,完美品质,为教授代劳,你好好休息嘛,喝完茶多休息一会。”
斯内普这才反应过来手掌里塞进的手,人体的温度顺着接触的肌肤传递给自己,愣了下忙不迭地甩开了海伦娜的手,板着脸抱着手臂又是一道自上而下的打量:“你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劳伦斯小姐,不会就是单纯的让你的教授休息一会吧?有什么就说,别把你憋成个小胖子。”
哎呀,虽然这个动作是斯内普招牌动作,可在微表情里这可是防备的表现,而且还有点心虚的可能性。
海伦娜笑眯眯地为斯内普送上一杯茶:“就是想试试花茶是不是真的能助眠。”
“你把我当成实验的小白鼠了?劳伦斯小姐,你的野心看来也不是一般的大么,当初分院帽犹豫你要不要分到斯莱特林果然是有先见之明,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一个低年级小屁孩的请求,何况将教授当成实验对象?其中的药效你有没有想过问题,你的脑子为什么能够有时在线有时不在,难道是什么可以瞬移到别的地方的神奇物种么。”
斯内普眉心一跳,就知道这鬼灵精怪的海伦娜没什么好心思,他沉下脸色凶巴巴地让毒液喷洒。
对于海伦娜来说,和斯内普最好的办法就是——撒娇耍赖黏他直到他忍受不了妥协。
当然这种情况必须要把握好尺度,不然就会死的很惨。
于是被晃着手臂、塞了茶杯还被拉着坐下来的斯内普长长叹了一口气。
实在是拿海伦娜一点办法都没有。
海伦娜接手了斯内普的熬药工作,以她的能力熬制一些生骨灵完全没有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斯内普最终妥协的最大原因。
只有能力足够才能够说服别人不是吗。
男人遂放任了海伦娜的行为,又一头埋到古书里钻研去了,只听得笔尖触碰纸张时细微的唰唰声。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斯内普本来在平时这个时候都毫无困意,现在却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不是精疲力竭之后的虚弱,只是一个很明显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