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是做什么的?”
眼见对方比自己想的还早上钩,邢璐心里暗爽,向江慕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刚想着她二人今天没准能早点脱身,就听得身旁的人冷艳的脸毫无波动,冷冷吐出两个字。
“总裁。”好一个掷地有声。
“啊?”迎上海龟错愕的神情,邢璐赶紧找补:“咳咳,许先生你听错了,她说的是种菜。我这位朋友,之前一直在海城留学,学的是农艺与种业,平常研究农作物高产高效生产技术与生产组织管理什么的,很厉害的。”
许海龟眼前一亮,兴致更高了,心里也很满意:“哎呀,好专业好专业,没想到江小姐还是高材生。鄙人不巧,也在海城留过学,我们还很有缘啊。那我冒昧地问问,江小姐有没有交男朋友啊?”
知道冒昧还问!邵行舟真想回一个已婚让对面那人闭嘴。但是想起不能失信于人,再煎熬也得把戏演完。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掌心遮住想要翻白眼的双眸,强压住胃里翻涌而来的恶心,一字一句地把江慕事先交给自己的台词毫无感情地念了出来:“啊,先生您这话多冒昧呀,我都快不好意思了。之前一直想找个像您这一款的,哎呀不好意思说得多了……我有没有男朋友,这不是还得看看您的表现吗。”
毫无感情,全是技巧。
许海龟瞬间被拿捏,胖胖的泛着油光的脸瞬间笑成一朵花,还有些藏不住的骄傲和得意。
接下来的剧情完全是按照意料中发展,饶是邵行舟话很少,但对方也只以为是大美人看到自己不好意思和刻意矜持,也没往心里多想。并且没有一点拒绝自己示好的意思,反而更被吊着胃口了。于是语气浮夸地吹嘘着自己留学期间的经历,又说自己家里做着生意,若是能嫁入自己家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这些话听得一旁的邢璐都在心里白眼直翻,之前相亲那么多次,也没遇上这么个极品啊,真是难为好慕慕了。
不知怎么的,许海龟自说自话已经提到了和江慕的婚后生活。
“江小姐看起来一定是个孝顺的好姑娘,以后和我爸妈住在一起,一定能把他们伺候得很好。还有,我看江小姐年轻身体底子应当不错,我年纪呢也不算小了,结婚之后我们可以把生孩子的事情提上日程,三年抱俩也未尝……”
邵行舟重重放下手中咖啡杯,桌子一震,咬牙切齿地打断对方的话:“不可。”
邢璐听到许海龟刚才那些极品发言,也懒得演了,慕慕是来帮忙而不是来受气的!
刚想开口怼回去,就听得身旁的人语气冷得可以化作一把利刃杀死人,还带着藏不住的嘲讽:“许先生,你的理想很美好,只可惜我学农艺与种业只知道研究农作物,如果我学动物学研究种猪的护理,也许能够帮到你。”
闻言,邢璐彻底绷不住笑了出来,对面的许海龟反应迟钝还没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一想到对面那个极品男肯定在心里已经把江慕肖想垂涎了多少遍,脑子里不知道还有什么恶心的想法,邵行舟双拳紧握,怒火直冲天灵盖,直接开怼:“爹味那么重,你他妈谁啊?张嘴闭嘴结婚生孩子伺候你爸妈,这么想养孩子怎么不让二老生个二胎呢?瞧你那稀松二五眼的头发,不知道还以为地方支援中央呢,怎么,自己不聪明还学聪明人玩秃顶那一套?给你点颜色还开染坊了,真以为大爷我上赶着伺候你?愚蠢。”
被这突然的变故和机关枪一样的一顿突突,许海龟一拍桌子站起来,脸涨成猪肝色:“你你你……你这个!”
邵行舟好以整暇靠在卡座上,气势更是迫人:“结巴?看出来了,胸无墨水还在这里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就你这种烂白菜放菜市场上白送人都嫌费劲。别浪费力气出来相亲了,干脆回炉重造得了,找个保姆人都不见得愿意伺候。怎么,这种眼神看我,觉得戳烂你那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稀碎的自尊心了?那你可千万别怀疑我的教养,因为我就是故意的。”
直到被邵行舟一路大步流星拉出了茶餐厅,邢璐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那一番令人热血沸腾的发言,居然是自己平常那个情绪稳定像水獭一样,又总是跟个小太阳似的,也没见对谁那样疾言厉色过。
对付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江慕从来不会当面翻脸,而是事后算账。
换做之前的江慕遇上这样的极品男,虽然肯定心里生气,但绝对会顺着对方的话继续甜言蜜语哄着,然后趁对方不备往杯子里放泻药送他“归西”,不动声色地把这口气出了。
邵行舟环在胸前,神色轻松地看着邢璐:“怎么了?很奇怪?”
“有点,按你平常的作风,应该在瞅着时机往那海龟杯子里放泻药了。不对,那海龟今天那么恶心人,一包泻药也太便宜他了……”邢璐说着说着,神情惊疑不定,悄咪咪地出声询问:“不过,□□和敌敌畏还是犯法的啊,你不能冲动哈。”
邵行舟:“……”
邢璐今天休息不用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