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吗?”
廖予竹将蔡沁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自己走到驾驶座上,启动车辆前询问了这么一句。
“不用,这种我会自己处理。”
尽管她所在单位不算医院,但罗愈团队的成员都具备医学背景。对于一般伤病,处理起来并不困难。
廖予竹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开车前往她的公寓。
来到蔡沁的公寓后,廖予竹熟练地输入了门锁密码。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串密码是什么含义,因为这既非她的生日,亦非那个人的生辰。但是,他猜测过这堆数字一定与那个人有关。不过,无论有什么含义,都与他无关便是。
进门后,廖予竹再次熟练地取出她家的医药箱,递给她。蔡沁处理完后,想到自己还没吃午饭,肚子也有些饿了。抬头准备询问廖予竹,却先听到他的询问:
“你想吃什么?”
蔡沁有时会对廖予竹感到惊讶,尤其是在这些时刻,他总是能领悟她的需求,每一次都如此。有时她甚至觉得他对人的观察力太过敏锐,而且他对自己的判断能力深具信心,不愧是某知名风投资本的创始人。
“我有预处理一些食材,在冰箱里。”
蔡沁说完,准备起身去厨房做饭。
“你也没吃午饭吧?牛肉炒芥蓝,鱿鱼炒韭菜,吃吗?”
她清楚廖予竹的饮食习惯,以前一起吃饭时他总是吃得很挑剔。
廖予竹将她按在沙发上,示意她不要乱动,然后走到厨房去了。
蔡沁购买的公寓,厨房是开放式的,与客厅相连,所以能够一眼看到廖予竹做饭的场面。
“你会做饭?”
“没有你熟练。”
廖予竹对食物的挑剔,主要是因为他的口味比较单一。他吃的东西少而精,很少改变,而且也不会觉得腻味。
用完餐后,蔡沁决定去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下。
“洗澡的时候,小心你的脚。”
“知道了,廖先生。”
躺在床上前,蔡沁对廖予竹说了一句“自便”后,就进入了梦乡。
当她醒来时,已是傍晚。
屋子里一片宁静,只有她的呼吸声。蔡沁觉得口干,起身去客厅,发现廖予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似乎忙于工作。
此时,她才注意到廖予竹的身上很清爽,完全没有油烟的气息,是刚刚洗过澡吗?
看到她醒来,廖予竹提醒了一句:
“桌上给你备了温开水,别去冰箱拿矿泉水。”
“你怎么还在?”
“我等会儿就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
蔡沁原以为他很忙,吃完饭就该离开。
实际上,廖予竹确实很忙,但他担心蔡沁的脚伤,担心她会不方便。
蔡沁不是不懂,由衷地感激:
“谢谢你。”
廖予竹叹了口气,开始整理东西,准备离开。
“要做吗?”
蔡沁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让廖予竹听后有些错愕,等他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时,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脚上有伤。”
他留在这里的时间虽然较长,却没有这方面的意图。
可是,蔡沁却下意识地认为两人见面,就是为了这一事,只是今天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那我留心点,你也注意下,不就行了。”
廖予竹永远无法拒绝蔡沁的邀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没有受伤的腿,折叠的幅度比以往更大,因为她另一条受伤的腿不能随意动弹。
蔡沁感觉到他的动作变得更为柔和、缓慢,给她带来一种奇妙的刺激,这让她更加心急,如果脚没有受伤,她真想换个位置,方便加快速度。
廖予竹知道她的心思,心不可抑制地颤抖,决定迎合她的想法,让时间长河的流淌变得更加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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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的飞逝,流淌得太快,廖予竹时常陷入这种感慨之中。
初次遇见蔡沁,还是在读初三的时候。
那天,她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似乎在努力掩饰着什么。
走下讲台时,她经过他身旁。
廖予竹瞥见她脸和手上带着一些不太清晰的疤痕,心情顿时变得复杂。
第一次见面,他对她充满了好奇,这是他后来才明白的,因为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心跳的真实存在。
自哥哥廖亦兰猝死后,廖予竹一直觉得自己的心脏早已停止跳动。
那年,他仅十岁,而廖亦兰才十三岁。
那天,母亲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学校门口接他放学。
原本,母亲说是为了防止他在放学后与人打架,特地前来接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