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辰回到宫里时,发现俞景正跪在那里,看他穿的衣服有些眼熟,好像是自己在清平县做的那一套衣服,因为公务繁忙,一直没有去取,这件衣服只有小福子知道在哪家做的,难道......他们是从清平县绕回来的?
“父皇。”俞辰停下思绪,抬手行礼,他倒要看看俞景到底会怎样让自己倒下台。
“去哪里了?这么晚才来?”皇上不满的问。
皇上这是明知故问,俞辰低着头,无奈的听着皇帝的训话。
“你弟弟回来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皇上说,“朕看你是被那女人迷了眼,一天净往丞相府里钻,你以为朕不知道吗?”
俞辰想都不用想说:“儿臣只是与丞相议事而已。”
皇上看着俞辰这般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开始怀疑想立他为太子有何用。
“听俞景说你私养死士,是真的吗?皇上忽然一问。
俞辰听后脸上没什么表情,“父皇是从哪里听得这些话?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俞景说是你养的死士行刺。”
“既然俞景这么说,那儿臣也要告俞景豢养死士,在猎场竟敢装作成侍女,不知有何居心。”
俞景开始向皇上诉苦说道:“皇兄不止行刺我一次了,若是父皇想要证据的话,儿臣罄竹难书。”
“行,我承认我很想杀你。”俞辰看着俞景说,“那儿臣这里有一堆俞景与匈奴勾结的书信,以及召集兵马的账本。”
“弟弟,你是要谋反啊。”俞辰笑着对俞景说,二人别无二般的脸上,眼神都透着寒光。
此时的傅泽还在书房里翻找。
免死牌没找到,倒是找到一封书信,傅泽扫了一眼。
“行刺俞景,若计划失败,保傅泽。”
傅泽怔住了,寥寥几字,就可以让俞辰和整个傅府丧命。
傅泽将纸团胡乱揉成一团,发现屋里没有灯油,只好塞进自己嘴里,咽下去。
傅泽记得父亲说过,免死牌好像是在一本书里,傅泽在书架上胡乱翻书,在《六根道德经》中找到那副免死牌。
“父亲何时信鬼神了?”傅泽顾不得这些,趁那些仆人没发现,傅泽打开窗户翻墙跑了出去。
傅泽跑到宫门前,发现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满脸忧愁的在门外站着。
“刘公公,发生什么事了?”傅泽跑过去问,“二位殿下现在怎么样?”
“哎呦!二小姐你怎么来了?”刘公公看着傅泽有些惊讶,“傅丞相呢!老奴派人请他过来怎么您来了?”
“父亲现在有急事,让我拿免死牌来。”傅泽举起牌子,瞎编一个理由,“刘公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公公听后,只好说出实情:“大皇子回来后,二皇子说是大皇子派死士刺杀他,二小姐您是知道的,皇子豢养死士可是历朝不允许的。”
“然后呢!现在怎么样了?殿下有没有事啊?”傅泽快急死了,几乎想冲进宫里。
刘公公拦住傅泽,“二小姐啊,老奴还没说完呢!”
“快说啊!”傅泽这时候也顾不上礼节了,只想冲进去保全俞辰的性命。
“大皇子也说二皇子养死士,勾结匈奴,招兵买马企图谋反。”
皇上见自己两个儿子不停的揭对方老底,完全没有把这个父皇放在眼里,皇上大怒,令侍卫退出大殿。
殿中只留俞辰俞景二人,一人给一把剑,说是让他们比试,谁活下来,太子之位就是谁的。
“现在二位皇子杀红了眼,他们现在身上全是血。”刘公公害怕的说,“老奴只好请丞相出马,劝劝圣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傅泽听完之后,原来不止是俞景无情啊,当今圣上也是一个狠人。
“臣女傅泽,持免死牌觐见!”傅泽跪在宫外喊,“求皇上留二位皇子一条性命。”
大殿内没有动静,勉强能听到一丝铁器碰撞的声音。
“臣女傅泽,持免死牌觐见!”
傅泽听见俞辰的一声闷哼,心里更急了。
傅泽继续喊着,见皇上依旧无动于衷,只好喊道:“皇上,当年家父救驾有功,您特地给父亲的免死牌,您说过,即使滔天的罪过,只要有这令牌,都可以赦免!”
呼唤声声无回应,傅泽嗓子都快喊哑了。
“皇上您就这两个儿子,您也不希望他们自相残杀啊!”
“二小姐,别喊了。”刘公公小声说,“当年……圣上就是这么爬上来的,圣上比谁都不想听见谋反,手足相残的话。”
傅泽没有听进刘公公的话,依旧喊着:“这么多年以来,免死牌一直是我们傅家的催命符,如今臣女献上,赦免二位殿下的罪过,求陛下开恩!”
“二小姐!你再这样下去,整个傅家都被你赔进去。”刘公公劝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