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月唤人来收拾残局,带着周蓉前脚出了云来酒楼,后脚就在附近的拐角,撞上刚跳窗离开的言散。
言散看着满身酒气的云书月,难免有些担心,随后将手臂伸在她面前,示意她可以扶着自己。
云书月见状,不免生笑,轻拍了一下面前的手臂:“我没事。”
言散怀疑:“你真能自己走回去?”
云书月被言散的怀疑气笑,大步流星地在他面前晃荡,叫嚣道:“不过就一个小小高夏,可笑可笑。你,知道我的酒量吗?”
言散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看着面前欢快蹦跶的云书月。只见云书月竖起一根手指,他饶有兴致地问:“一斤?”
云书月那根竖起的手指摇了摇,嚣张道:“一直喝!”
言散不禁失笑。
周蓉看着云书月的动作不似以往大胆有限,勇敢不足。今夜的状态有些放松,甚至越发欢快,她还拉着自己的手一同往小院蹦跶。
徒留言散背着手跟在二人身后。
——
小院内,徐飞早已坐在屋檐下等待着,还反客为主地坐在板凳上摇着葵扇扇风。
徐飞见三人回来,也不起身,瘫坐在板凳上乘凉:“回来啦?”
云书月和周蓉走近,带来了一阵浓烈的酒气,让他忍不住问:“你们俩还好吧?这是喝了多少啊,跟掉酒缸子里了似的!”
周蓉拿下手臂间的披帛,在徐飞面前晃了晃:“我的酒可都是它喝的,掌柜的酒,可真是实打实的自己喝了。”
徐飞颠了颠周蓉的轻纱披帛,少说重了半斤,不禁感叹:“云老板海量啊!”
云书月学着江湖侠客般双手抱拳:“好说好说,下次一起。先说说,你在贾府找到了什么。”
徐飞这才正了正神色,缓缓道:“贾员外果然如我所料,一早就带着三五个仆人出了门,我等他贴身丫鬟将书房打扫干净才偷偷撬锁进去。一开始并没发现什么……”
云书月有些不耐烦,朝徐飞扬了扬下巴:“前边无关紧要的跳过,捡重点说。”
徐飞应了一句:“行。我发现贾员外书桌上有个隐秘处,里边藏着一个木匣子,撬开后发现是十数条姑娘的手帕,每条手帕上绣的花纹都不一样。”
云书月摸着下巴,像是想起些什么,转身就往屋里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两条手帕。她将手帕递给徐飞看:“是这样的手帕?”
徐飞扫了一眼,点头确认。
周蓉却表现得有些惊讶:“掌柜的,我的手帕怎么在你这?”
云书月从中拾起一条绣着芙蓉花的手帕,递给周蓉:“好像是那天蒙在你眼睛上,我解下来后随手塞在腰间,结果就忘了。”
周蓉紧紧地拽着手帕,恨恨地看着,甚至想将它撕碎。
云书月握住周蓉的手腕,停住了她的动作,盯着皱成一团的手帕:“先留着吧,你要是不想看到就放我这,我总觉得它还有用。”
徐飞却盯着另一条绣着凤凰花的手帕,眼珠子动都不动,直到云书月呼唤,才勉强回过神来。
云书月问:“这条手帕怎么了?”
徐飞却先问:“敢问这条手帕从何而来?这花样绣法,不似在街上能买到的寻常手帕。”
云书月想了想,是初见花见紫正义发言的时候,花见紫送她的。她回答:“这条手帕是一个百花门弟子送我的。”
徐飞愣在了原地,直直道:“这同样绣纹的手帕,我在贾员外那木匣子里见过!”
此话一出,众人一怔,云书月更是连眼都不眨,死死得盯着手上的凤凰花手帕。
许久不曾出声的言散,语气深沉,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我有一个不好的猜测,与那百花门弟子有关。”
云书月深吸一口气,对着言散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大概猜到你的猜测了。”
现场徒留周蓉和徐飞不明所以,眼神在云书月和言散身上来回转。
徐飞没周蓉那么好耐性,不停地问:“不是,你们说话别只说一半啊,真是憋死个人了!”
云书月没回答徐飞的疑问,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在木匣子里有发现你妹妹的手帕吗?”
徐飞听了云书月的问题,微微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何意?”现在轮到云书月不明所以。
周蓉抢先解释:“掌柜的,这手帕对于女子而言就是贴身之物,不可随意给别人,哪怕是亲生哥哥,也不行。所以徐飞的意思,应该是没见过妹妹的手帕”
云书月这才恍然大悟,随后却又生出了别的疑问:“那花见紫给我这手帕,是可以的吗?”
周蓉耐心解释:“同龄女子间交换手帕,是结交好友的意思,并无不妥。”
云书月这才点头表示了解,只是徐飞和周蓉的问题,她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能可怜兮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