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月见着气氛松快,索性大起胆子,问出那个自己好奇了许久的问题。
只不过也不能直接问,而是要绕个圈子。
她放下筷子,举杯朝容景煦庆贺道:“陛下如今‘鱼’的事已有推进,连失踪已久的五殿下也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民女敬陛下一杯,祝陛下万事顺心!”
容景煦也举杯笑道:“确实,琰然回时再遇暴风雨,其他人马大都折在闽州了,要不是他运气好,遇到个在闽州经商的都城商贾,朕怕是再也见不着他了!”
云书月一听,心中疑虑丛生。
不是说五皇子在丰城外遇到刺杀,下落不明,怎就变成了遇到暴风雨?而且还拖了近一年才重新出现?
她笑意不改,开始绕着圈子对容景煦旁敲侧击。
“五殿下洪福齐天,定是能安然回来的,况且还有陛下和老祖宗的保佑不是!”
容景煦一听,笑意更深了些,回应道:“说安然,倒也不算很安然。琰然在暴风雨中伤了腿,还昏迷了许久。幸好他身上放着皇家信物,才被那都城商贾好心收留救治。
前些日子才醒来,一见身体可以支撑远行,立马回了都城,但这也让朕担心了足有一年。”
云书月听后连连点头,“原来如此,五殿下现下身体可还好?民女在阳城认识个大夫,虽是不能与御医相提并论,但调理身体也算是一把好手。”
容景煦道:“阳城汤品馆那位?虽是女子,朕也曾听说过。琰然现在身子倒是还好,就是估计受了惊吓,还需要静养一些时日,倒也不必劳烦华大夫跑这一趟。”
云书月嘴上回应着,“既然已经在静养了,那不日便能好。”
心里其实疑点甚多,容琰然身边的护卫侍从呢?没有一个能回都城禀报?即便都死了,还有身手非常的影卫呢?
这位回来的五皇子,身上一点不数还好,一数一堆。
只不过她也不能再追问容景煦了,她虽没有歹意,但架不住容易惹他生疑。
说起越州阳城,容景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问起云书月女子学堂的事。
“前日谢爱卿进宫复命,朕问了他一些关于越州治理的事,倒是说起你那云来女子学堂的事。”
云书月一愣,悄悄观察容景煦脸上的神情,只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便不动声色回应道:“这谢大人真是,我不过是想将手艺发扬光大,所以才收了些女子当学徒,怎就成女子学堂了?”
容景煦“噢”的一声反问,惹得她胆子瞬间提到了半空。
但他的话一出,也让云书月悬着的心又放下了。
“朕可问过鸦青,不止在越州阳城,在滇州明城和闽州丰城都有,现下怕是有个七八间了吧?你啊,朕给你的玉佩还在身上吧,出去瞎逛的时候记得带着!”
云书月愕然,竟不顾礼节,径自问道:“您不反对吗?”
容景煦无奈一笑,“有什么好反对的,不过一门生存手艺罢了。朕既然要推行义学,那女子学堂为何就不能存在呢?”
他生怕云书月听不懂他的话中话,索性摊开来讲。
“朕虽不介意,但你这小丫头到底是碰了别人的利益。你带着朕赐的玉佩出去,他们不看你这僧面,尚且还要看看朕的佛面呢!”
云书月听完,感动得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立马起身,欲要叩首谢恩。
倒是容景煦一把拉起她,嘴里说道:“说好的你可以不跪呢?怎又跪下了?”
云书月还是毅然跪下,深深叩拜,“民女谢过陛下庇佑,祝陛下所想皆成!”
容景煦无奈摇头,还是朝和洽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扶起云书月。
云书月这才起身把泪一擦,继续与容景煦逗趣。
——
二人闲聊间,饭菜已被撤下,换成了果盘和绿茶,还有一杯白色的液体。
云书月拿起一闻,便知道是牛奶。
而和洽以为她好奇,还向她介绍道:“云老板,这是北边进贡来的一种黑白两色的牛,产出的奶,您尝尝。”
云书月颔首谢过和洽的好意,在现代,牛奶是寻常玩样儿,但让华国人养成喝牛奶习惯,还是这四五十年。
容景煦嫌弃地将牛奶推给了云书月,“云丫头,你若喜欢,那贡品牛就送你了。这奶喝起来甚骚,朕是真喝不习惯。”
云书月一看面前东西,有瓜果有绿茶,现下还有牛奶,这不是正好?
她请和洽送上用来煎茶的小炭盆,将茶叶放在小锅中干炒,然后加入牛奶和少许糖煮沸。
不多会儿,湖心亭内的浓香盖过了阵阵荷香,也引得容景煦跃跃欲试。
“云丫头,用奶煮茶,这是个什么烹调方法?做出来的又是何物?”
云书月用汤勺拨开茶叶,舀了一碗递给容景煦,笑道:“既有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