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但也因话本写得云书月身怀玄妙,所以邵君山的人马没有进攻,仅是围着三人。
石青与琰一将云书月夹在中,都没有轻举妄动,却也寻不得一丝破解之法。
她压低声音道:“云老板,可有突围之法?”
云书月也压低声音回应道:“没有,不过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或许我可以将水搅浑,让你们逃出生天。”
然而邵君山像是猜到了云书月的想法,在马上牵着缰绳前进一步。
他大声道:“二位也是忠国忠君之人,何必维护一个通敌逆贼?只要你们保证不出手,我许诺让你们全身而退!”
琰一还是一副欠打的样子,玩世不恭道:“久闻长则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只是将军你,又为何听一个对圣上不利之人的指挥?”
邵君山冷笑一声,“自然是因为太子殿下奉有圣上手谕。”
石青停住脚步,嗤笑道:“太子看似师出有名,谁又知道那‘名’是如何来的?长则将军,我是‘海东青’副统领石青,劝你往后带眼识人!”
云书月能认识邵君山其人的品行,还多亏了他夫人是与容景曦有仇的余萧笙。
容景曦虽然讨厌余萧笙,但胜在为人公允,首肯了邵君山年纪轻轻,就成了容德帝手中警醒北边匈奴的刀。
邵君山常年戍边,其妻其子皆在容德帝手中也无所怨言。
也正是因为他常年戍边,志在沙场,倒是对朝堂形势不甚了解,在太子手握容德帝手谕时,便选择站在而来太子那边。
她深吸一口气,高声道:“邵将军,太子说我是霍家女,说霍家叛国,他可有证据?现下不过是他一家之言,就要定我一个民女的死罪?我看他不过是恼我,那日为燕王仗义执言!”
眼看着邵君山握着缰绳的手越发用力,她继续道:“世人皆知长则将军英勇无双,忠君爱国。但长则将军也是要洞察世事,看破计谋才是。”
邵君山听懂了云书月话中的嘲讽,却没有急着动手。
他反而规劝道:“你说你不是逆贼,又有何证据?不若跟我回去,待圣上醒来定夺?”
云书月轻笑一声,“邵将军,你莫不是太子一党?我与太子交恶众所周知,且不说回去后,我可还有命待圣上醒过来?就是万一圣上醒不过来了呢?”
“你竟敢诅咒圣上?”
邵君山把手一抬,围住他们的骑马立马搭箭拨弦,箭指三人。
“我既不听命于太子,也不懂什么朝堂权势斗争,我只听命于圣上。太子手上有圣上手谕,我便是太子的吩咐办事。”
云书月见状,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些。
“邵将军,你可真是愚忠也是忠,盲从也是从。但凡你能多一个心眼,也不至于被太子当枪使!”
云书月的话激得邵君山恼火,眼看着对峙马上就要成交锋。
一阵连绵不断的马蹄声从远至近,还有一句响破云霄的高呼震慑众人。
“万剑门地界,谁人敢闹事!”
——
云书月敢出言挑衅邵君山,自然是因为万剑门就在晋州地界附近,而自己早已通过储物袋,让在庐城的白寻青送了一趟信去万剑门。
该说不说,她早就通过系统地图,查看到了一群人往他们这边来。
只不过她并不是很想说,起初她将邵君山那队人马,当成了万剑门来接应的人就是了。
她看着从远处来奔腾而近的马群气势汹汹,霎时多了几分信心。待她看清来人,信心更是充沛极致。
而邵君山看清方才喊话的人后,脸色一变,连身上的肃杀之气都弱了几分。
来的不是什么万剑门的弟子或者长老,而是门主江吞海本人。
江吞海带来的人,比邵君山的人马多上数倍,很快就将他们合围在中央。
虽是剑拔弩张之势,连原本准备射向云书月的箭,也很快调转枪头,指向外圈的万剑门弟子。
邵君山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剑指江吞海,反而收剑回鞘,在马上双手抱拳,“晚辈邵君山,见过江前辈。”
江吞海还是一副干练模样,云书月第二次见他,才发现江照白那双剑眉,还是与江吞海有些相像的,二人都散发着一股江湖豪客之风。
他颔首回应,“邵小子,多年不见,倒是比从前规矩不少。”
邵君山勾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小子从前犯浑,多得前辈指点,也算是痛改前非,在军中历练得一丝长进。”
江吞海虽是笑意满面,看着是在与邵君山叙旧,其实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早已搭在了马侧的剑柄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邵小子,你既称我一句前辈,那就放了他们。”
邵君山笑意一收,眯眼紧盯在向他靠近的江吞海,“前辈,江湖不涉朝堂之事。而且他们是通敌逆党,您还要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