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欢有些着急,不清楚皇帝到底是什么态度,她并没有失身,竭力地保全了自己。
可是皇帝占有欲强,根本不容得别人沾染自己的东西。
她也拿不好分寸,于是忙擦了擦眼泪,一副欣喜的表情看向皇帝:“多亏陛下来得及时才让妾身躲开了这次暗算。”
但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眼神又是一暗:“都怪妾身胆子小,被下了药,脑子也是迷糊的,想着害怕就直接躲到了床底下。”
如果皇帝没有发现她,可惜了。
陆矜欢暗暗叹了一口气,否则她已经趁乱逃了出去。
也不知道怎么怪罪她,她说得口干舌燥的,就为了保住自己一条命。
她可不想白白丢了性命。
萧奕祈明显比想象中更要生气一些,他浑身的气场都冷了好几分。
让原本都没穿衣服的陆矜欢忍不住悄悄拿上自己衣裳穿了起来。
她傻傻地问了一句:“陛下妾穿好了,我们回了吧?”
看她一副没发生什么大事的样子,心宽得跟宫里豢养的小动物一样。
萧奕祈冷冷地哼了哼,他现在恨不得将高知祥大卸八块,哪像她像个泥人一般。
“你怎么了?”突然陆矜欢身子晃了晃跌倒在小榻上起不来。
面对皇帝的关心,陆矜欢心中并不觉得多高兴,但面上还是故作坚强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不知道高夫人用的什么药,药效十分强劲,妾身忍到现在已经十分不易。”御医都说难以解开,滇南之地最善用毒,她受不住也没办法。
见皇帝沉默不语,她眼神暗了暗,捂住胸廓,难受地说道:“还好高知祥什么都没有得逞,妾既然是陛下的人,断然不敢让别人碰了去,虽然受了些伤,但好在妾仍是清白的。”
她本来不想哭,但眼泪就是忍不住自己往外跑。
萧奕祈看着这样的她五味杂陈,他当然知道陆矜欢是个如何坚强的人,就算演戏也不愿多哭。
这是他今天
本想关心一二,但嘴上仍然漠不关心道:“难不成你想告状?觉得自个儿委屈?”
换作其他女子定然不肯叫他轻易察觉,自己默默忍受。
她倒好跟倒豆子一样把什么都说了,生怕说少了一点,自己不知道,就不肯心疼她了。
他冷哼了一声,将人抱了起来往外走。
马车一早就有人准备好了,他们登了上去。
一路上他也不假他人之手,牢牢抱着陆矜欢。
两人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知道是不是介怀于刚刚的事。
陆矜欢突然往皇帝身上靠了过去,用脑袋蹭了蹭,感叹道:“陛下可真好。”
萧奕祈挑眉,“刚才言语里还一副未委屈的样子,恐怕心里还在责怪朕。怎么现在又来说朕好了?”
言外之意,差点儿没把她巧言令色放明面上说了。
她听了突然笑了起来,明媚的样子倒是活泼了不少,像是回到了少女的时候,不像方才的装模作样,“陛下可知道自己救了妾身几回了?”
冥冥之中似乎就注定了,无论好还是坏,她总是和眼前这个男人分不开。
每一次她的不好都或多或少受他的影响,就算他不是故意,但也和他有关。
但他又救了自己,也不知道这两个能不能抵消。
陆矜欢心里有一杆秤,但称不出。
萧奕祈好奇问道:“朕既然这么好,那你就好好说说是那几回,如何救的你?”
陆矜欢此时却陷入了回忆,“若不是陛下,妾身恐怕还在蜀地的傅家受苦,如今恐怕正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能自救。”
“自从陛下来了,妾身材好了起来,婆母和丈夫不敢轻易羞辱折磨于我,慢慢他身边都好了起来,之前徐家小姐也是欺我辱我,陛下也将徐家抄家,妾打心里是感激陛下的。”
既然他想听,那她便说给皇帝听。
萧奕祈却转动了扳指,面上一派无动于衷。
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今天不是陆矜欢自救,等不及他来。
那她也只能命不好,任高知祥欺负,最后落得一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突然,他将她推开,起身下了马车,本来要大步离去。
但又转身回来,掀开帘子,对一脸蒙逼茫然的陆矜欢道:“你在此处等着,哪里也不许去。”
陆矜欢愣愣地点了点头,看着十分乖巧听话。
萧奕祈满意点颔首,然后走到高府石狮子一旁,看到易真等了许久,眼神示意他再走远些。
“陛下她就是一个残败柳!您怎么可以带着她一起走?这朝中之人将如何看您?还有那傅怀瑾知道这件事,恐怕会当做是您的把柄,威胁您!”
但陆矜欢听力不错,马上就将两人的对话听到了耳中,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