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怀疑自己是疯了,她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接吻,还是深吻。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男人的眸色很深,在夜色中,像是蛰伏的猛兽,此刻慵懒褪.去,只剩即将到来的掠夺。
楼下突然传来爆炸般开啤酒的声音,众人欢呼,宋莺时像是立马醒了,伸手将男人推开,他也松开劲,任由她将自己推开。
宋莺时感觉脑子很胀,她下午喝了酒,睡了几个小时,估计酒精还没有消散,才会让自己贪图美色。
她刚要落荒而逃,男人却突然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她立马踉跄两步,撞入他胸口。
“考虑一下,和我结婚。”傅沉冷声,却也没那么冷,像是强迫自己冷静,语气里还有些不能克制。
宋莺时抿唇,唇上还有红晕,和消散不去的薄荷烟味,男人拉着她的手,有幽幽暗光,是他手上的镯子。
接吻时,她曾经摸到那只镯子,玉面很温润,是男人的体温,像是会被融化一般,蓝金色在夜色下,里面像是有无数星辰流动,低调内敛,却无法掩盖它的光芒。
宋莺时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个镯子,傅沉也低头看眼,然后伸手将镯子夺了下来。
他很用力,也没有想过要取巧,手很大,难免弄疼,腕口红了一片。
他拿过宋莺时的手,将镯子戴到她手上,圈口有点大,但仔细点,也不会掉下来。
“就当是信物,你先玩几天,有主意了,再来找我。”傅沉松开手。
宋莺时摸着手镯,看进他眼里,他后退两步,含着笑意说:“再不走,我可能真要带你去看看我的房号了。”
宋莺时深呼吸一口,哼了一声,这个时候也不示弱,清了清嗓子,“我会考虑的。”
她转身便走,听到男人说:“我姓傅,叫傅沉。”
宋莺时回头看他一眼,男人靠着栏杆,T恤领口有些松垮,是她刚才扯的,连带着锁骨都有些红,可见男人刚才亲吻时有多用力。
她回到房间,还没平复心口的激动,林盛推门进来,看到她时,问道:“你睡觉了?”
“恩,有些累。”宋莺时心虚。
林盛不疑有他,拉着她起身,“走了,下去带你找男人去。”
宋莺时张了张嘴,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看眼阳台那边,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心口怅然,要不是手上的镯子贴着自己,她都要怀疑刚才是做了一场梦。
楼下只剩年轻人了,林凯喝高了,送人离开,返回船舱,看到宋莺时笑道:“招待不周,还望谅解,有什么需要的和林盛说。”
“放心吧,哥,我自己的朋友,我自己知道。”林盛没好气推他,“你还是快回去吧。”
林凯是真的累了,摆摆手便要走,看着林盛带着宋莺时进了狐朋狗友圈,轻轻笑着,目光突然落到宋莺时手腕上的镯子上,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变成了一种惊悚。
刚才送傅沉上车时,傅沉好似说了句:“麻烦照顾宋小姐了。”
他还只当宋莺时是三月茶楼的老板,铭庭差点就是她老板,所以傅沉这么说。
现在看来,原因并没有那么复杂。
林凯不解,怎么就这么突然了?
宋莺时坐在沙发上,林盛热情介绍她,旁边不少男生笑着招呼,张景航瞅着宋莺时,确实好看,再一看旁边几个哥们,那副色样,只觉得好笑。
刚要敬酒,宋莺时端起香槟,张景航和几个眼尖的男生脸色一变,看着她手上的镯子,瞬间没了声音。
林盛踢了张景航一脚,骂道:“干什么?想灌醉我朋友,然后趁人之危啊?卑鄙。”
“不敢不敢。”张景航后背都起了冷汗,和众人一起虚虚笑着,没再劝酒。
只是后面气氛没有刚开始热络了,对宋莺时也不那么殷勤,却一直很客气。
林盛觉得奇怪,宋莺时心里有事,也没心思再物色别人,摸着镯子,脑子里全是刚才发生的事情,最后找了个由头,回房间休息了。
阳台有服务生在收拾,刚才抽烟的男人已经走了,她抿唇回了房间,思绪复杂。
楼下,林盛还在闹脾气,觉得他们冷落了宋莺时,骂他们:“你们就是看莺时现在家里复杂,还得罪了齐家,就这样欺负她。”
其他人好笑,张景航无奈,上前一把拉过她,“你就别闹了,跟齐家没关系,你以后别给宋小姐张罗结婚的事情了,我看她……挺好的,说不定已经找好了呢。”
“你放屁,下午还没有,少找借口。”林盛不肯,又是一通闹。
宋莺时一早就离开云港,是林凯安排人送的她,一晚上过去,宋莺时对昨夜的事情,情绪平淡不少,没那么冲动和胡思乱想了。
只是在下游轮时候,林凯安排的人给了她一个礼盒,宋莺时疑惑看向他。
他客气解释:“林总感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