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还没干,现在再弄一身泥,哪有衣裳给她换!”
“我有钱,我给她买。”粟朗现在可大气了。
钱春红:……
“你那钱还是借的人老板的,都花了怎么还给人家?”
说起来这事她就愁得慌,那么多钱,要是小朗做生意赔了,把她们一家人卖了都还不起。
粟朗其实都没有和家里人说借的是五万,只说了一万。
结果还是吓到了他爸妈。
“小朗,不然你把钱还给人家老板吧,还是听你爸的,去和村长家儿子学开大车。”
现在搞运输很挣钱,虽说有些危险,但只在附近的市跑,走熟路,被劫道的风险很小。
“妈,我有分寸。今天我会去趟县城。”
“去县城干嘛?”
县城有莽哥,钱春红怕他又和他扯上关系。
“去调查下市场,你儿子做事不是没把握的乱头苍蝇,放心,以后肯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粟朗哄得钱春红眉开眼笑,结果等钱春红再想起来去抱绵绵时,她已经变成了浑身泥点子的脏小孩。
钱春红抬手想拍她屁股,再次被粟朗拦住,两手掐着把绵绵抱起来:“妈,这都是小事,别气哈,我带她出去买衣服。”
钱春红看着两人快速跑出门,只能无奈摇摇头:“真是欠你们兄妹的,个个不让人省心。”
最后绵绵开心地得了一身合身的新衣服。
不过粟朗也和她说了,如果她听话,等他去外面回来,还会给她买新衣服。
要是再踩水坑弄脏了衣服惹妈生气,那就什么都没了。
绵绵立刻举起两只小手保证:“哥哥,我肯定乖乖听话!”
粟朗看着她这标准的投降姿势,问她:“你跟谁学的这样?”
“电视里啊。那些男的发誓都是举起一只手,我举两只手我发的最真心!”
粟朗:这逻辑,没毛病。
*
粟朗和兄弟们在县城跑了一天,紧接着他去做了另外一项非常重要的事情。
向市里的公安局举报莽哥。
他这次去县城,也是为了悄悄拿一些莽哥犯罪的证据。
之前原主很努力地向莽哥靠近,讨好莽哥最信任的下属。
当然,他也没怎么靠上去,只是和莽哥下面的小弟有接触。
有个小弟和原主吸烟说闲话的时候说到了最近莽哥做的生意。
“最近有个大生意,莽哥很重视,要是成了,别说其他人了,就你这不入流的小角色,也能跟着混点好处。”
原主当然努力打听了,结果刚听完没一天,他就和黑蛇打到了一起,然后他就过来了。
粟朗现在非常庆幸他过来的及时,原主还没沾上这注定早死的生意。
今天通过小弟,粟朗知道了这桩生意的具体交易时间,交易地点,就在明天。
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地往市里的公安局跑。
县城的,粟朗怕没那么大的力量调动那么多人。
从今年三月份两会结束后,严打从京市开始,已经轰轰烈烈地蔓延到各地。
梁市也不例外,现在梁市公、检、法已经密切合作在一起,严打各种流窜犯罪。
莽哥这个梁市下属县城的毒瘤,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滑不溜秋,根本抓不住他犯罪的把柄。
而粟朗一到公安局举报他,还说自己有重要的情报,立马引起了值班警察的重点注意。
“你说的是真的?你要是报假警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粟朗没有什么紧张感,整个人很放松:“我不能完全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但我说的没有假话。”
他耸耸肩膀:“我以前很混蛋,觉得当混混真风光,干过些打架什么的年少轻狂的事。但我现在幡然醒悟了,莽哥这个生意我一听就吓破了胆,我可不敢干这种让万千家庭家破人亡、丧良心的事。
消息我是从我之前交好的朋友嘴里得到的,他是莽哥最信任的下属的下属。我刚刚如果说的有一句假话,你们随便把我关起来,不过……”
粟朗坐直身体,看着面前年轻有正义感的警官说:“要是万一是真的呢,他们交易的时间可就在明天晚上。”
年轻小警察瞳孔放大,“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板起脸做严肃的样子:“你在这里坐好,别乱跑。”
然后他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没多久,一个气势格外霸气,眼神犀利的警装中年男人走到了粟朗面前。
“你把刚刚说的消息再说一遍。”
粟朗再次重复一遍。
“你要知道,出动全部警力办案不是小事情,万一是假消息,你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吗?”
粟朗:“我只是做一个公民该做的事情,向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