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带它们去我的庄园,或说,我绝不想将自己家的位置暴露给它们。
所以我先将它们带到一处新的沃土,安营扎寨,先给它们演示生火。
它们比我的族人要聪明一些,很快就学会了。
但是之后我把它们带到铁矿山,教它们分辨哪些是铁矿时,就困难了很多,至少没有教乎乎那样容易。
而且它们经常偷懒贪玩,这让我愈发意识到乎乎的可贵,他总是对我教他的新知识很感兴趣,也很积极地模仿我。
这不,已经教了大半天了,我让乎乎翻译我的意思,连带着手舞足蹈说得口干舌燥,仍旧是没有教会。
我坐在树荫下,无奈地看着一些猴子仍旧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石头都捡过来,还有一些猴子在堆石头玩,而吖咤大王则是在树荫下呼呼大睡。
我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有种也想回去自己的庄园呼呼大睡的冲动。
但我在心中告诫自己,我可不是猴子,不能耽于享乐。我是要和尘音漫游宇宙的,决不能困在这个星球上,被这样的一群猴子环绕,最终忘了自己是谁。
就在我发呆时,眼前伸来一只瘦黑的手,手上捧着一堆黑石头,粗略瞧去,全都是正宗的磁铁矿,竟没有一颗是错的。
我欣喜望向这双手的主人,原来是它!
我记得它,它是“杜梨”,就是那个每次分配食物时都只分得一颗杜梨的瘦弱猴子。
我隐约记得之前教钻木取火和制作火折子,它也是第一个学会的,没想到看着不起眼,脑子还挺聪明。
为了表示嘉奖,我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拿了一个乎乎摘来的野果子递给它。
谁知它也不要果子,也不看我,低着头一溜烟儿就跑了。
之后杜梨又接二连三地捧来一堆堆的铁矿石,也不要什么奖励,十分积极。
不过其它猴子就不行了,除了浑水摸鱼的,偷懒的,已经开始有猴子隐约表现出不耐烦了。
吖咤睡醒了来找我,听乎乎的意思,它是在问,它们已经帮了很久的忙,食物在哪里?
于是不得已,我让乎乎留在现场继续监督和教授它们,自己则悄悄回趟家取食物,补贴给它们。
好不容易终于教会它们筛选铁矿后,我又依次向它们演示炼铁、锻铁,做出各种刀具农具。然后教它们砍伐多余的树木野草,刀耕火种,利用各种有机物堆肥。再给它们一些已经驯化好的野鸡野兔,教它们用粮食圈养它们。
当然,教会它们的过程十分曲折。
有一日,我回去取食物,一些猴子悄悄想跟踪我,被我发现。
这些猴子虽然学习不积极,喜欢偷懒,但还是很听吖咤的话的,一般不会擅自做出冒犯的行为,所以我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不是有吖咤的默许。
我很生气,就去向吖咤告状,谴责它们的这种行为,并警告它们,如果再跟踪我,以后都不会有食物给它们了。
吖咤听完乎乎的翻译后,恶狠狠地看着我,接着恼怒地转过身,猛地连踹了那些猴子好几脚。
吖咤的脾气不是很好,而且很霸道。
每次我把食物带回来,它都会理所当然地霸占食物的分配权,我的也只能由它分配。所以我会先私藏口粮,在休息时间偷偷和乎乎一起开小灶。
它们还没有自己的劳动成果,食量又大,所以全靠我和乎乎省吃俭用,每天的工作量增大两倍,倒贴许多自己家种的粮食作为它们劳动的奖励,哄着它们跟我学。
我心想着,大概熬过三个月,也差不多有粮食可以丰收了,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两个月后,那些猴子老实多了,刀具锄头什么的都做出来了,种下去的粮食也发了芽,第一批畜牲幼崽也诞生了。
在与这群猴子一起生活的两个月里,我看这些猴子亲嘴已经看习惯了。
我发现,杜梨除了完成学习后会第一时间跑过来给我展示学习成果外,它还会在吖咤去玩或是去睡觉的时候,和祭牲走得很近,时不时就能看到它亲吻祭牲。
杜梨和祭牲看起来人缘很好,常常不分公母地与猴子们“卿卿我我”,不过,似乎都是在吖咤睡觉或离开的时候。
杜梨也曾尝试亲吻我,只是被我拒绝了,自那以后它就再也没有尝试过。
而祭牲,它和其它猴子玩得好,只是不会亲近我和乎乎,我与它不太熟。
同时我还发现,其它的猴子每天亲吻吖咤的次数不定,有些会亲一次,有些则会亲吻多次,没什么规律可循。
而乎乎,除了每天例行亲吻两次吖咤,就没再去亲过其它猴子了。虽然乎乎和那些猴子才是一个种族的,但不知为什么,他不会像它们一样彼此亲昵。
一个月后,麦芽终于长成了青翠的麦苗,果树开始结出小果子,鸡崽子、兔崽子的毛发渐渐丰满,池塘里的小鱼也越长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