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带阿言挑首饰。
出发时间是傍晚。
出行方式是二八大杠。
地点在天坛附近的一条胡同里。
解雨臣骑车,阿言侧坐在后。解雨臣是让她抱着自己腰的,阿言却是在草原上骑马骑野了,恨不得在后面耍个杂技,最终只是乖乖坐着,揪着解雨臣的衬衫下摆。
店也不远,是他生意上一个合作伙伴的。
到店门口,临时来了电话,是二月红旧时老友的师弟,也是常与解雨臣听戏的,这才能直接打到解雨臣手机上。
“我接个电话,你先进去看看?”
阿言便进了店面。
“石头。”
面对销售员的推荐,阿言兴致缺缺 。
“确实是碳,但金刚石是稀有的碳,稀有到什么程度呢......”销售员滔滔不绝。
“还是石头。”阿言微笑。给她一块碳,她也能把它变成金刚石。
“没有看到喜欢的吗?”解雨臣一看就知道阿言一个也没选,走到近前说:“是些老朋友看中一个戏台,约我改天去看看”,阿言了然点头。
然后盯着解雨臣的脖子瞧,解雨臣知道阿言的意思,他脖子上挂的正是阿言第二次给他的那枚铃铛,被他再次串起,就挂在脖子上
“那不然我还是找人打一个一样的吧”解雨臣说
:“或者你要是喜欢,设计个小青铜树,小小青铜门,我让人打出来怎么样?”
“才不要给你画。”阿言赌气。她的画技是公认的抽象,除了她自己能看懂,解雨臣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其它人谁也看不明白。不止一次被吴邪嘲笑过。
解雨臣追着阿言脚步往门外走:“真都不喜欢?”阿言不答,只伸手去探解雨臣领口,被格挡开,二人打打闹闹一点儿也不像一老板一万年老妖精。
到了天坛外,解雨臣指了指里头,问要不要进去走走。检票的时候阿言才发现,这人分明是早有预谋,早早预约的票。
二人携手逛了半圈,找了常坐的阶梯席地而坐——不算席地,解老板带了一次性坐垫的。
“你看,天坛冰棒,要不要来一个?”他今天格外话多,阿言只是摇头。
“那看看这个魔术?”解雨臣摸出一个草编的小兔子,“你什么时候编的啊?”阿言很惊讶,明明一路上没见他动手。
“喜欢吗?”解雨臣问。
“嗯!”
真的像孩子一样,解雨臣翘起的唇角就没下去过。
“再看看这个?”
阿言以为解雨臣还藏了什么东西,结果看到他手里拿的是一个——
“阿言,嫁给我。”
黄昏中,男人单膝跪地,在交织的人流中,和女人对视,眼里只有彼此。
她终于对“石头”莞尔,伸出手让手指穿过精心设计的“花丛”,触底那刻,解雨臣抽手却被抓住,“魔术。”阿言用自己的手指和他的相碰,解雨臣感觉到缠绕,松手,一枚流窜着火焰的镂空戒指静静套在手上。
“你,不是说再用能力有损寿数吗?”解雨臣又是喜悦又是担心。
阿言已经笑着跑到了红墙下,贴着墙壁开始抒发心里的喜悦之情。
解雨臣笑着摇了摇头,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