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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叹息一声,嘉霁别开了目光,御风沉默不语。
等他们和城中的掌事说完之后,嘉霁私下对副官突然说:“开仓吧,我会给父亲写封书信。”
掌事一惊,没想到副官身边的这个小公子竟有如此决断。
副官语气沉沉,“你想好了。”
骆嘉霁点了点头,并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副官知道骆嘉霁主意已定,不过他想起那些饿死的百姓,又开始长吁短叹。
骆嘉霁没再管副官,而是去前面帮忙。
过了几天,城中的情况明显改善了许多,其中骆嘉霁也遇到许多麻烦的事情,但她也不是一个善茬,费了些心思对付过去了。
等骆嘉霁刚忙完城中的事,骆重光的回信也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骆重光派来的补给。
骆嘉霁读完信,信中让她去执行一个任务,距离城池不远有一个老先生,这位老先生是骆重光的恩人,骆重光让骆嘉霁带一些东西去见见老先生。
当然这只是写在信上的东西,嘉霁知道以他父亲的性格,哪怕这位老先生真是父亲的恩人,父亲也不会让她在这个时候去见,除非这个老先生能在某些地方帮一帮父亲。
果不其然,当嘉霁带人见到老先生的时候,老先生将一份京城的堪舆图悄悄给了嘉霁。
嘉霁留下食物和厚重衣服,去帮老先生打一些避冬柴火。
打柴的时候,御风走到了嘉霁身边,嘉霁一愣,御风说:“此地离京城不远,若是久留,恐怕会引来京城的人。”
嘉霁一愣,她可能安逸已久,竟然忽略了这件事,她立刻加快了速度。
但走到路边,她见到了一个“熟人”-吕朔。
吕朔背着一把重剑,像一堵厚重的墙,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骆嘉霁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御风挡在了骆嘉霁的面前,见到这一幕,骆嘉霁心底像是充盈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那让她浑身冰凉的情绪短暂的退下,是祸躲不过,她将背后的柴火放下,抽出了剑,走到了御风面前,御风声音有些低:“这人不是等闲之人。”
骆嘉霁知道哪怕是他们两人出手,都不会有一丝胜局,但若是躲在御风身后,那就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御风的武功不如她,骆嘉霁:“这是来找我的,我注定逃不过。”
御风听出了骆嘉霁的意思,他握紧了剑,脸色明显有些冷白。
骆嘉霁回去之后虽然没有疏于练剑,但这几个月也弥补不了她和吕朔的差距。
而在这个地方,她无处可逃,一时之间,刀光剑影。
骆嘉霁甚至有些恍惚,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上会流出这样多的血,也从未想过御风会挡在她面前,她看到御风的后背上冒出突兀扎眼的剑尖。
她听到吕朔沉稳的声音下是一声难得的叹息,仿佛是在对御风说这句话,又仿佛是对缥缈的风:“你身份非比寻常,为何为一个外人如此。”
嘉霁没懂这句话,她不知道为什么吕朔能说出“身份非比寻常”这几个字,或许她可以想到,但现在的她绝不想深思。
她不记得后续发生了什么,就记得御风让她别睡,她嘴里被塞了不少的药。
迷迷糊糊她听到御风对她说:“我原来真的喜欢上了你了,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就别睡。”
骆嘉霁手下的人见到御风抱着骆嘉霁回来的时候,心里皆是一梗,两人几乎成了血人,老先生见此,赶忙说,三里之外有一个道观,里面住着一个神医,只是这神医脾气古怪,未必能治,但也只有这神医有一线希望。
御风咬着牙简单包扎了肩膀的伤,就立刻抱着嘉霁动身,雪天路难行,他们用尽最快的速度,途中御风催动着内力,为嘉霁保暖,一直在和嘉霁说话,生怕嘉霁睡过去。
等到了道观之后,道观的人说神医入冬的时候搬上了峭壁,在等一种花开,估计还三四天才能下山,御风知道骆嘉霁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咬了咬牙,说:“我上山去找神医。”
其他士兵也是这个打算,但他们说:“御风,你一路上来的太过艰辛,这件事交给我们吧。”
在其他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御风才察觉自己已经隐隐的体力不支,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忠心的人,御风咬咬牙,将寻找神医这件事交给他们。
两个士兵去寻找神医,御风并没有直接等待,他封住嘉霁身上的穴道,命令这些人看好嘉霁,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接着御风去查探一番道观。
这毕竟是神医居住过的地方,有不少药材,就像和嘉霁相逢的深山一样他无师自通一般,立刻想到了该怎么样去做才能延缓嘉霁的性命。
他挑挑拣拣,慢火细熬,等熬完药立刻去给嘉霁喂上。
御风废了许多功夫,终于让嘉霁服下,嘉霁脸色明显有了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