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从外面看不见楼里面的样子。
苒华落地时微微一晃,很快站稳了:“我还是喜欢自己用缩地成寸,用法阵总让我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确实如此。”青龙从法阵上挪开,以便后来的人过来。这旁边还有几个同样的圆形法阵,都是别处的“中转站”,方便员工前来上班的:“但谁让你的缩地成寸……你知道的。”苒华当年基础不扎实,缩地成寸只能“搬运”自己,不能和别人一起,这是她一块心病。
苒华轻轻摇头,忽然说:“今天有个朋友来找我帮忙,他跟你有点像。”
青龙没说话,只是听着。他衣角挂了个很小的金铎,倒是做工精细,显然是被等比例缩小的;就是看着有点奇怪。青龙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它玩,铎声叮叮当当,苒华却似乎没听见一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不过也不太一样。”苒华想了想,又说:“虽然都比较犟——好吧,执着。但毕竟是年轻人,身上还是有冲劲,有不管不顾的底气。我们就不行,犟也犟得死气沉沉,跟人家也不一样了。”
青龙神色复杂:“如果以前有人跟我说你有一天会服老,还是在这种年纪老气横秋,我会让他去看看脑子。”
“这种年纪怎么了,我比天界历还大呢。”苒华突然很沧桑,可惜她没正经太久:“时间都去哪了——”
“都被你吃喝玩乐过去了,走调就别唱歌。”
苒华没有顺着玩笑反驳,只是带着几分古怪地一笑:“还真是,没说错。”
青龙一时语塞,最后叹了口气:“过去那么久了,你也该放过自己了,值得人自责的事太多了,一件件计较过去,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挺让人吃惊的啊。”苒华偏偏没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来,专心给对方找不痛快:“以德报怨,一样讨厌。”
她知道自己不该那么说,但她自从今天早上心情就不好,又拉不下脸道歉,只好看着对方一转身,瞬息不见踪影了。
她停顿了一会,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追上去,只是顿时觉得心情更糟糕了。浑身弥漫着低气压朝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