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一句，刚才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完全出于安全考虑。希望你以后也能多加注意，维护好来之不易的和平。”
她本以为男子可能会大发雷霆，因为这种有力量的大妖一般都随心所欲惯了，突然被安上这么多条条框框，肯定会不忿；也做好了制服他的准备，甚至开始考虑怎样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拿下男子。但在她讲话全程一言不发的男子听完，却只是若有所思地出了一会神。
“所以，”他终于打破了沉默，“现在人族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再也没有……再也没有妖族随意屠戮人族的事情发生？”
“这个嘛……”苒华斟酌着措辞，“有是有，但我们已经在尽力避免了，这就是我们机构存在的意义，现在请你填一下问卷吧。”
男子伸手要去拿苒华手里的那几张纸，但她没松手。
接触到男子疑惑的目光，她解释道：“总要拿出一点诚意的，否则您这么配合，我就有点受宠若惊——不用问卷了，我直接问你吧。”
男子眨眨眼，也笑了。
苒华拿出她的小本子，看着问卷上的问题：“第一个，名字……你对自己的名字完全没有印象？只有那个‘九’字？”
男子点头。
苒华心不在焉地用笔戳着纸。世间生灵数逾千万，名字里带“九”的更是不计其数，何况这还不知道是种族名还是他以前自己瞎起的……要是后者就更麻烦了。
她挫败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就暂时叫你九先生可以吗？总是需要个称呼的。”
没等对方回答，苒华就自顾自地埋头在第一行中间写上了“九先生”，又问：“还记得你的年龄吗？”
男子略显无奈地顿了顿：“记不清了。”
苒华道：“既然是在第一次神魔大战之前认识的我，到现在至少也该三千一十五岁了。”第一次神魔大战在天界历发明出来后三百年整。“给你算个三千一吧。”
男子听见这个数字微微挑眉：“比你小？”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说比我小有问题吗？没有！”苒华笑眯眯地写上这个数字，又看看问卷：“上次入世大概在哪个时间——这不用问了，被人类祭拜过就算，天界历三千两百年，是吧？”
男子点头。
“种族……这也算了吧，等等，名字里带‘九’的当年有名的妖……九尾狐？九凤不靠谱，女的。你觉得你有可能是九婴吗？”
男子居然认真想了想：“我觉得不是，九婴太愤世嫉俗了，我不是性格偏激的人。”
“你认识他啊，好吧。”苒华又看了一眼问卷：“祖籍……算了吧。是否婚配、有无后代、曾用名……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苒华连着翻了几页，感觉这些问题对一个失忆者来说都太苛刻了：“算了，我觉得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走吧，我送你去我们的机构，那里也有几个大妖，青龙也在，你看看有没有你的熟人，说不准能想起什么。”顺便在外面吃个饭，她今天这一日三餐只剩下晚餐了……幸亏饮食不规律对神仙没有影响，否则苒华大概会是第一个得胃病的仙人。
晚上回来还得码今天的更新章节……否则这月全勤又没了，苍天呐……幸亏神仙也没有猝死的危险，否则苒华必定要给仙人中最清奇的死法开创先河。
苒华看着男子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能说这是在cosplay吗？“你醒来时就穿着这个衣服？”
醒来时他穿的是金色华服，但他不喜欢；他一这么想，衣服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似乎是记忆中凡人穿的衣服，不过……男子看了看苒华身上的衣服，心念一动，身上穿的就也成了她同款牛仔体恤开衫。
苒华笑着在手机上找了一张男明星的照片：“不过男子一般不穿开衫，你照着这个来。”
男子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立马变成了男星同款，加上独特的沉静气质，比男星还好看。
“哇哦，厉害。” 苒华眨巴着眼睛看了看：“我就做不来这个，变出来的衣服都奇形怪状的，只好拿障眼法再遮一下。”
“草本植物不该学这个，先天不足，硬要练的话小心叶子会黄。”
苒华耸了耸肩，为自己活跃气氛的本领点了个赞：“以前也有人这么说，所以我就没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