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让你在碎星谷用尖翅凤蝶突破。”
“……”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让你去送死？”
“。”
别说了我错了。
商念伏在水面上，双手合十对着松鼠行了个礼，诚恳道：“请原谅我的无知。”
维持这个动作半天都没等到回复，商念缓缓抬起头，看见松鼠别过了身，小小的身躯透露出一股历经风霜的沧桑感，疯哥背对着她，眺望着远方的夕阳，深深叹了口气。
……倒也没这么失望吧。
商念脑子快速运转，想着找个什么话题缓解一下氛围时听见疯哥喊她：“还不出来？准备在水里泡一整天吗？”
商念立马跳出水面，随后看见疯哥又凭空变出一个巨大的盒子，透明的门对着她展开，疯哥说：“进去，把水吹干。”
“这是什么？”
“风干机。”
商念心中疑惑，但还是乖乖钻进箱子，她一进去透明的门就合了起来，随后燥热的风从四面吹来，商念眉目紧皱，长发被风吹得胡乱飞，半响后风停，商念凌乱地从盒子里跳了出来。
她脸颊被热风吹得通红，一边用手扇风给自己散热一边说：“这也是玉渊剑尊生前炼制的法器吗？”
“嗯，他养的灵犬洗完澡后就用这个来吹毛。”
商念嘴角抽搐：“……”
好想骂人，但是不敢。
“走吧，回去吧。”
“好。”商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松鼠跳到她肩上，走了一段距离后他问：“你们药房的弟子身上大多都带有一股药材的苦味儿，怎么你的身上这么香？”
“这个问题问的好，”商念骄傲道：“这是师父专门给我调的香，全琼霄峰仅此一份哦。”
“为什么只有你有？”
“这还真的有缘由。”商念穿梭在山间小径上，道：“师父和我父亲是挚友，父亲还在的时候他经常来找我父亲相聚，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经常说师父身上闻起来又苦又臭。”
回忆起幼年过往商念笑了一下，随后垂眸道：“后面家族遇难，师父收我为徒，将我庇护在琼霄峰上，被夺走灵根后我的修为就停在了筑基无法提升半步，迫于无奈只能跟随师父学医识药，师父说我小时候总是嫌弃药的苦味，就给我炼了一个香囊带在身上。”
商念偏眸看向肩上的松鼠，“怎么样？闻起来是不是很香？一点药材的苦味都没有？”
松鼠听完沉默了一下，片刻后扔给商念一串东西。
“没这个香，戴这个。”
商念接过，展开手心一看发现是一条手链，链身由十二颗蓝色玉石串成，每颗玉石都被打磨成镂空圆珠，里面含着一颗更小的半透明圆球，雕刻者技艺十分高超，整条手链似乎是由一整块玉石制作而成。
链身温热泛着清香，商念举到鼻尖轻嗅了一下，是白玉兰的味道。
这份礼物让她神情微妙，她问疯哥：“这也是玉渊剑尊生前做的？”
松鼠翻了个白眼，“他一男的无妻无女做这个干嘛？这是我杀了仇敌后从别人身上抢的。”
商念：“……”
松鼠瞥了她一眼，无所谓道：“换做以前别人求我我都不给，你若不想要，扔了就是。”
旁边就是山崖，商念瞥了一眼麻溜的把手链收好，嘴上狗腿着：“哪有的事儿，疯哥给的都是好东西，我一定好好收着。”
松鼠哼了一声，没有理她。
顺完毛后商念又试探道：“疯哥您跟玉渊剑尊是什么关系？”
“异父不同母的亲兄弟。”
“……啥？”
“就是你师父跟你爹那种关系。”
“哦。”早说啊，怎么总讲些奇奇怪怪的话。
“那您还是人的时候，是什么修为？”
“元婴。”
“那也很强了啊，您原来有加入哪个门派吗？”
“别打探我的消息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哦……”商念沉默了一阵，然后又问：“那您和玉渊剑尊怎么认识的？”
松鼠有点烦了，“你问这么多干嘛？”
“我无聊嘛……”
商念手卷着头发，小声道：“回去还有一段距离，想跟你说说话。”
松鼠哑然，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我被至亲背刺，是他救了我，还帮我报了仇。”
商念微微惊讶：“至亲背刺？”
“如果用你来做比喻的话，就是你的师父，其实是杀害你父亲的幕后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