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伸到火把下看看,手上却没有变红。看来只是汗水。不是外伤,那是什么?莫非……
兰可儿拿起那人腰边的挂刀,“呲啦”一声,割开了他的裤子,露出白色棉布的内衣。
她穿越前25岁,虽说还是个新手医生,可形形色色的病人,倒也看了不少。白大褂一穿,早就不知道害羞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穿到古代,一个人对着个健壮的士兵,感觉却与以前大不相同。她脸上不禁一热,不由自主地害起羞来。
“你是医生医生医生。”她在心里不停默念。手指轻轻地按向了白色内衣下那……那人在昏迷中闷哼了几声。红肿发热,剧烈疼痛,果然是这里的毛病。
“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他听不见,她故意调笑道,“你要是被我看了,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许了。”
一边说着,“嘶拉”一声,撕开了他身上的最后一道防线。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是那个玩意儿的系带扭转了。
这是男科急症的一种——蛋蛋扭转,可由多种原因引起,包括由剧烈运动诱发。
患者会感到剧烈疼痛,发烧呕吐,严重时会导致蛋蛋坏死。
吃药无用,治疗办法是及时做外科手术切开复位。
可这里哪有手术条件?
兰可儿上班的医院,是家著名的中西医结合医院。西医、中医她倒是都略通一二。以前也见过老医生,直接通过推拿治疗,把轻微扭转的病人治好的。
她虽没亲手干过,这人的病情看着也不轻,但如今,只得死马当成活马医,姑且一试。
她解开他的黑色轻甲,割下衣角,团一团塞进他的嘴里。又把外衣翻起,挡住了他的脸。她忘记了眼下自己是个十七岁的古代少女,进入医生模式,专心致志地给他治起病来。
她小心翼翼,试探着一番又揉又推,听着他□□声的大小,控制手上用力。夜里微凉,她脸上却滚下一阵又一阵汗珠,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大功告成。
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兰可儿一个人做成这事,心情大好,忽地玩心大起,去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浇在了这士兵的脸上。
“你长得俊吗?”她一边哼着山歌,一边找了个旧帕子,来擦洗他的脸。“要是长得俊,真的要留你在这。以身相许,才能报我的大恩大德。”
等她将黑泥水混着血水,一一擦洗干净,太阳也升了起来,金色的阳光,斜斜打在那人脸上,兰可儿看个清楚,不由“哇”地一声叫了起来。
他果真长得很俊。
两道长长的眉毛下,单眼皮的眼睛就算闭着,也看得出不小。睫毛长长的,又密,让人想数。嘴巴薄厚适中,看上去就非常好亲。鼻梁高高的,下巴不尖,眉骨也高,额头宽宽的。
总而言之,是脸型硬朗、五官却清秀的长相。
正是兰可儿喜欢的类型!
“天啦!”她开心地叫了起来,“果然穿越没坏事。对了,系统怎么还不出现,我来这里要干什么?是来攻略你吗?”
激动过后,她就等着那人醒来。这是个急症,把扭转复位后,疼痛就会大大减轻。不疼了就该醒了。可她左等右等,直到爷爷喊她去煮早饭,他都还是一动不动,就连那长长的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兰可儿不知道爷爷会怎么想,就先拿了些稻草,厚厚盖在了他的身上。又偷偷拿了些消炎止痛的药丸,嚼碎给他喂了下去。
吃早饭时,她试探着问爷爷,“叛军会打到我们这儿吗?”
“唉,”爷爷叹道,“难说。我们这本是深山老林,没人管没人问的地方。大祁派兵来此,本是好事,边关外的土人不敢来骚扰了,猛兽来了也不怕了。谁成想,这守边的将领自己反叛了。”
爷爷年已六旬,个子本就不高,腰又有些佝偻,满脸皱纹。穿的是打着补丁的蓝色粗布衣裳,吃的是稀得可以照见人影的杂粮稀饭。兰可儿看在眼里,甚是心酸。
过了一会她才问:“叛军的军服是什么样的?他们要来的话,好认吗?”
“他们叛乱前,我去集镇卖药买盐时,倒是见过。是褐色的,一套甚是齐整。”
“不是黑衣黑甲吗?”
爷爷摇了摇头。
兰可儿这才稍稍放心。爷爷出门采药去了,她连忙跑到后院,想看看那人有没醒转。可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只有散落一地的稻草,在提醒她,昨夜之事,并非一场幻梦。
什么人啊,哪有这样就跑掉的?兰可儿一边嘀咕,一边拿起扫帚扫起地来。
忽然手上一硌,她停下来一瞧,稻草下露出一块拳头大小的山石,下面整整齐齐地压着一样东西,正是她给那人洗脸的旧帕子。
她捡起来一看,里面竟还包着东西。是一块小小的黑色木牌,上面刻着一个隶书大字 “郭”。
而早已洗成淡灰色的旧帕子,更是透着斑斑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