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在主任家吃了晚饭,刚出门口,一阵狂风吹来,冷得人起鸡皮疙瘩。
这天儿,竟然从夏天一秒入冬,说变天就变天。
主任推出自家的摩托车,送他们一家三口回家。小豆坐在最前面的油箱上,安青儿和杨五谷坐在主任身后。
“路上小心点,风大,注意看路。”梅奶奶和儿媳妇儿出来目送他们离开。
此时贺家,贺柴正苦口婆心地教育贺小枣,“你为什么不和小豆妹妹玩了?我们以前都一起玩的。”
“妈妈让我带月儿妹妹玩,”贺小枣不服气,“月儿妹妹不喜欢小豆妹妹。”
“她不是我们的妈妈,月儿也不是我们的妹妹。”贺柴不喜欢贺小枣这样称呼。
以前,贺柴贺小枣兄妹俩形影不离。不管是干活,还是一起找小豆妹妹玩,都是一起的。
后来贺柴读书,贺小枣退学后。贺小枣在家待着的时间长,和贺柴这个亲哥哥生分了许多,反而和莲花妈妈以及月儿妹妹关系更亲近了。
“她偏心你还叫她妈妈,”贺柴不懂亲妹妹怎么叛变了,“你别叫她妈妈。”
“她就是我们妈妈,爸爸说的,”贺小枣不高兴哥哥一直教训自己,“反正又不是我自己不和小豆玩,是莲花妈妈和月儿都不喜欢小豆,那我以后也不和小豆玩了。”
正说着,外面莲花妈妈叫他们出去收被子,外面刮狂风,冷得人哆嗦。
贺小枣和贺柴去收被子,月儿在那玩,星儿在房间读书。
“妈,被子放哪?”贺小枣大声喊道。
“放床上叠好了再放进柜子里!”厨房里的莲花大声回道。
俩人一问一答,其乐融融,倒像是亲母女俩。
一旁默默收被子的贺柴沉默不语,以前有亲妹妹和他统一战线,渐渐的也不知从何时起了变化,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在贺家格格不入。
抱着比自己还要高的一堆被套枕套,贺柴听到了渐渐逼近的摩托轰鸣声,很像主任家的那个摩托车。
几秒后,隐约听到了小豆的声音传来。
又过了两秒,摩托车呼啸而过,果然是小豆他们!贺柴听到了小豆正坐在摩托车上吵吵着什么。
“不是我偷的!爸爸你骗人!你说谎!”小豆泪花儿往下淌,揉着眼,被安青儿从摩托车上抱了下来。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杨五谷摸到了女儿小军挎里有个美容霜,金色的小圆盖,小瓶身是深绿色的,一看就不是他们小公社能有的东西。
霎那间,杨五谷白了脸,想到小豆今天去虎子媳妇儿房间里待了很久,便认定是女儿偷了人家的东西。
小豆不承认,说是莫婷阿姨给的。
主任一时摸不准这东西到底是孩子偷的还是自己儿媳妇给的,不知该怎么劝架。
安青儿也觉得是自己孩子偷了人家的好东西,便夺过孩子小挎包里的高级美容霜,打了她小手背几下,又将那瓶东西递还给了主任。
十分尴尬地接过这东西,心里也觉得是小豆偷了东西的主任迫不及待开着摩托车溜了。
实在没想到,当初老寒教得那般好的孩子,如今也会偷窃了,肯定是孩子爸妈把孩子养坏了。
越想越觉得心塞,回到家,主任把这瓶子递给儿媳妇,心里七上八下,打哈哈道:“这东西不知道怎么掉在我摩托车上了。”
“.……………”莫婷愣神,拿过瓶子左看右看,“这不是我给小豆的吗?”
“你给她的?”主任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真的是你给的?那么小的孩子,你给她这玩意儿能干啥?”
“下午在我房间的时候,我问小豆我和她妈妈谁漂亮,小豆说她妈妈漂亮,”莫婷笑,“我看小豆妈妈确实挺漂亮的,就是看着挺朴素没打扮,就把我这霜给小豆了,反正我现在怀孕也很少用这些东西。”
“哎呀,你这孩子也真是,也不早说,这下可让小豆受委屈了。”主任叉着腰直皱眉,佝偻着身子。
“怎么回事?”在厨房洗碗的梅奶奶也走了出来。
“你儿媳妇送小豆一瓶美容霜玩,我们还以为是小豆偷的,刚才杨五谷把小豆好一顿训,安青儿还打了孩子。”主任道。
“明天给他们解释解释,算了,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梅奶奶一边说一边疑惑地看着自己这儿媳妇,她记得儿媳妇还有儿子都不怎么喜欢小豆的,两口子经常在自己和老伴儿面前明着暗着讲小豆坏话。怎么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这儿媳妇竟然主动给小豆东西玩。
越想越觉得奇怪,梅奶奶也便问了。
婆婆这么一问,莫婷颇有些不自在,“妈,你别一天天瞎说,我什么时候不喜欢小豆了?那还不是你们偏心吗,经常给小豆送这个送那个,搞得好像是自己亲孙女儿似的。”
就因为这事,莫婷和老公虎子就很嫉妒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