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来人很快,后面跟着被抬来的会京县令一众人。会京县令在门口骂骂咧咧的,一见屋里这么多人立马闭嘴了。
“孟将军~王大人~”
“废话少说,现场我已经控制住了,剩下的交给你们。”
大理寺卿问道:“将军可确认此人身份?”
孟贤看了一眼苏挚,说道:“肃靖伯府方公子,已经去人通知方家了。”
案件经大理寺和会京县研究,应交给县衙审理,所以孟贤也没有在现场多待,将事情转交给会京县衙后就去忙羽林军的事务了。
却没想到两天后,苏挚来到了羽林军军营。
“什么?”
“那位青楼女子,被判了秋后问斩。”
“不可能啊,虽说她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但任谁都能看出来那女子不是凶手,会京县令怎会如此判。”
“你刚来会京不了解,会京是都城,这里的案子从没有超过三天还未了结的,为的就是都城的‘安宁’。”
“岂有此理!”
“所以你快些带人和我去翻案。”
“嗯?”孟贤脑子忽的一转,感觉不太对,“您可是大名鼎鼎的苏家公子,怎么到这时候想到的却是我呢?”
苏挚听她“阴阳怪气”的语调,抬手挠了挠后脖颈,“这不是*$-¥#嘛!”
“什么?”
“没人帮我!”苏挚放弃挣扎了,孟贤回京之前他不是没想过为那些人翻案,可是却根本没人愿意插这一手,按照他们的话说就是——惹一身骚。
“都知道事情不好干,干不好,怎么苏公子就知道我会帮你呢?”
“因为你姓孟。”
孟贤闻言低笑一声,“是啊,我姓孟。”除了姓孟的,其他所有人都要考虑前途、家族、姓名,但孟家人不用考虑。孟家的荣耀已经是极致了,整个陈国内,孟家只需要对程氏皇族低头罢了。
而且孟贤她见的生死太多了,看不得这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冤死法儿。
“我去调兵,还劳烦苏公子引路。”
“愿意之至。”
孟贤这次没带多少人,就带了只五十人的小队伍……
看着周围被吓得哆嗦的会京县官员们,孟贤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挚呢?”孟贤侧头问身后的兵士。
“还没跟上。”
他的马太慢了,平常骑着玩儿还可以,哪比得上见过大风大浪的战马啊。
“算了,等他来都晚三春了!”孟贤想着,抬头就说道,“听说上次的案子有了结了?我来问问。”
会京县令听说是来问案子的,稍稍冷静了一下,没那么抖了,答道:“是,已然有了结论。”
“那青楼女子是吗?”
“是。”
“不是。”孟贤反驳道,手习惯性地抚上腰间,今日佩戴的是横刀。
“孟将军,将军有何,何指教啊?”
“重审,重查。”
“查?”
“大人,大人!”角落里会京县的官员叫到,“五日后,就要向州长官汇报近期案件审理情况了。”
“给我五日!不!四日。”苏挚的马慢,但终于是赶上了。“我必将此案查清。”
“四天,你可以吗?”孟贤撇过头小声问,心想实在不行我再帮你争取几天,州里官员不用怕。
苏挚摆摆手:“四日足以。”
可破得了案还罢,这案要是破不了,今日这阵仗想必消息也已经传出去了,这可怎么和上官交代啊!想到这里会京县令虽然害怕,却还是壮着胆子开口:“苏公子,虽说我小小县令位卑言轻,但苏公子尚无官职,还无权过问我会京县的案件。”
苏挚想要开口反驳,可会京县令说的都是实情,他的确玩乐多年,身上无一官半职,无权干涉会京县案件审理。
“我有权问。”孟贤横刀在苏挚面前一挡,她整个人往前站了一步。“羽林军负责天子安危,京城安宁,若案件不明,使得无辜女子丢了性命,而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这对于陛下而言就是最大的隐患,羽林军不能允许这样的隐患出现。”
“孟将军!”
孟贤根本不给会京县令说话的机会,直接插话打断他:“案件查明,给会京县令大功一件;案件若不明,在下自当上陛下面前请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会京县人手不够,死者尸身我可以派人来请。”
话毕,孟贤转身悄声提醒苏挚可以撤退了,便带人大步离开,根本不给其他人一点反驳的机会。
苏挚懵了,就这样?
“就这样,还怎么样。”孟贤翻身上马,眉头微皱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父亲母亲说了,这权势啊,该用就用,量他不会反驳我。你们苏家不这样教吗?”
“不、不这样。”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