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心蕊和萧心萍一进院里,就看到一群人,而且萧惜惜还拽着萧放的袖子,躲在他身后,看样子与萧放十分亲近。两人脸上的笑容不由都僵住了。
她们匆匆给萧老夫人,萧放和长公主见了礼,心里七上八下地退到一旁。萧心萍忍不住朝李济看了两眼,却见李济的眼睛像长在萧惜惜身上似的,她气得腮帮子鼓起来。
萧放还在问萧惜惜究竟是怎么受伤的,何玉漱更是心疼得不行。若不是人多,她就要把女儿抱在怀里了。
“刚才…刚才在观景亭那里,我摔倒在台阶上了。”萧惜惜一想到被萧心萍推倒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委屈地落下泪来。
一见萧惜惜哭了,何玉漱不忍心再问。她心思细腻,见芊儿脸上挂着红指印,明显是被人打了,于是担心惜惜是不是也受了更大的委屈。
“芊儿,你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何玉漱急切地问。
她这一说,众人都看向芊儿,也发现了她脸上的指痕。
萧心萍心虚地说:“芊儿,你是府里的丫鬟,今日老夫人和国公爷都在,你可别瞎说。”
芊儿跪在地上,朝萧老夫人和萧放磕了头,张口说道:“芊儿不敢欺瞒老夫人和国公爷,刚才在观景亭,是萍二姑娘把惜惜姑娘推倒的。”
“你胡说什么!我又不认识她,为什么推她?你这贱婢信口雌黄……”萧心萍恼羞成怒,大声叫嚣道。
“闭嘴!还有没有规矩了!”萧老夫人喝道。长公主还在一旁,可萧心萍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太失礼了。萧老夫人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她丟尽了。
何玉漱搂着女儿,柔声问她:“芊儿说得对吗?”
萧惜惜抽噎着点点头。
何玉漱性子温和,为人处世向来忍让大度,可无论是谁,要是欺负到萧惜惜头上,她是一点儿不能忍的。
她强忍怒气看向萧放,萧放的脸色也十分吓人,冷箭似的目光射向萧心萍。
萧心萍被她伯父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她求救似的看向萧老夫人。
虽然她不是萧老夫人的亲孙女,可不管怎么说,萧惜惜不过是个外室生的野种,她伯父被那狐媚子母女迷惑了,老夫人却是不可能偏袒她们的。
“祖母,您老人家要给孙女做主啊,这个贱婢她污蔑我。”她指着身后的丫鬟婆子,“不信您问她们,那女子明明是自己摔倒的。”
萧老夫人脸一沉,指着萧心蕊和萧心蕊身后的丫鬟婆子说:“你们几个上前来。”
那几人都吓破胆似的,哆哆嗦嗦上前,跪在萧老夫人面前。
“一个一个地说,在观景亭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若敢有半句谎言,立马打断双腿,发卖出去。”萧老夫人冷冷看着她们。
她在靖国公府是绝对权威的存在,没人敢违逆她丝毫。
那几个丫鬟婆子虽说跟着萧家姐妹,可在萧老夫人的威严面前,再借她们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撒谎的。
几人颤颤巍巍地把观景亭的经过说了一遍。萧心蕊和萧心萍的脸色都变得煞白,不过她们心里都还抱着一丝侥幸,老夫人不会为了一个外室女为难她们姐妹的。
萧老夫人脸色阴沉,看得出真的生气了。长公主还在一旁,家丑都被人家瞧去了。
“芊儿,她们说的对吗?”萧放问。
芊儿点点头,可神色还是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不敢说。
萧放道:“你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本公替你做主。”
芊儿看了萧惜惜一眼,又看了一眼何玉漱,何玉漱冲她点点头,让她放心大胆地说。女儿的委屈不能白受,该清算的,她一笔都不会放过。
芊儿鼓起勇气,说道:“萍二姑娘还说……说惜惜姑娘是……是野种。”
她说完就跪下了,冲着主子们磕头:“芊儿该死。”
虽说是学舌,可这句话从她一个奴才口中说出来,也是大逆不道的。
萧老夫人和萧放的脸色都变了。何玉漱搂过萧惜惜,无声啜泣。
萧心萍再无知,此刻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闯了祸,她苍白地辩驳:“我没说,这个贱婢污蔑我。”
萧老夫人问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你们说,她说没说过?”
那几人垂着头,哪敢有半点犹豫,个个点头如捣蒜。
萧放冷哼了一声,若萧心萍不是女子,此刻他已大打出手了。
萧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萍丫头今日不必回府了,收拾收拾,直接去庄子上住吧。”
萧心萍扑通一声跪倒,哭喊道:“祖母,我不去庄子,您不能因为一个外室女就这么重地罚我。”
萧老夫人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没理会她,而是接着说道:“蕊丫头,你身为长姐,不知约束妹妹,也有罪责,回府之后禁足三个月,月钱减半。”
萧心蕊一直担心萧心萍连累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