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疼死了。
被拦腰斩断的滋味真不好受。
白倾歌头痛欲裂,浑身疼痛,特别是腰子。
她皱着秀眉坐起身子,摸了摸后方的部位,哦,幸好还在,没被嘎掉。
咦,不对。
白倾歌抬起双手,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自己这是修炼成精?还是借尸还魂了?
白倾歌起了身,打量起房内陈设,这陈旧的屋子,不正是那尚书府西北角的那屋么!
死都不可能认错,冬天一到,西北风都能喝饱。
就在这时,传来珠帘碰撞的声音,环佩叮当。
“小姐,你今儿个醒得真早。”芸朵放下水盆,“奴婢这才刚准备好。”
小姐?
芸朵叫我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愣着做什么?还没睡醒吗?今天可不能睡懒觉,我们一会还得去祭拜老爷和夫人。”芸朵走到衣柜前,看里面今日要穿的衣物。
白倾歌坐到镜子前,震惊地看着镜子中映着一张绝美的面容,她不敢相信一般,抚摸着白皙的面颊,触感真实。
这这这,我不仅活了,我还成为了主人?!
白倾歌头痛了起来,记忆涌进了脑海。
自己本是23世纪仙云宗宗主,在雨夜中被人追杀,倒了血霉又被一道闪电劈中神魂离体,尸体都焦了,成了一孤魂野鬼。无意遇到结界,被吸到了另一个时空,附到了一缕青丝之上。
只记得当时自己很疼,身子都要被太子扯断了,白倾歌的血液沁湿了自己,她死在了自己与太子的手下,最后自己还被太子用剑给劈成两段!
白倾歌一动不动的睁着双眼“看着”自己,再也动不了了。
那剑锋利无比,疼死了,难怪自己腰子疼。
两世的绝望与痛苦席卷了全身。
这太子当真狠心,虚情假意这么多年,白倾歌如愿的嫁给了他,最后却死在了自己心上人手中。
白倾歌眼里闪着恨意。
现在重活一次,这一次,绝不会走之前的老路。
什么尚书府,什么白倾雪,什么太子,都去死吧!
白倾歌转头问:“芸朵,你说一会我们要去祭奠爹娘?”
爹娘的祭日根本不是今天,为何今日要去祭奠?记忆中,只有一次,是因为……
“是啊小姐,两天前您不是跟我说,大婚前想要去一趟,让将军和夫人看看您马上就要成亲了,我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没错,这是回到了与太子大婚的前一日。
哼,这一世岂还会再嫁与他?原主挑男人的眼光实在太差了!
前世的诅咒犹然在耳,他永远得不到帝位,不得好死!
白倾歌眯起凤眼,愤怒一闪而过,看着芸朵手中一件淡青色与白色的长裙,知道最后芸朵会选择那件白色。
有什么好挑的,都是些旧衣。
“小姐,还是穿白色的吧。”
如前世发生的一样。
白倾歌坐在镜子前,看着芸朵给自己梳妆,她拿起一只木簪开口道:“芸朵,今天简单点,把上面头发盘上就行。”
太复杂,等会不利于动手。
今日是不同往日,自己可不是前世那个软弱的白倾歌!
她为自己描上了眉,本就绝美的面容显得更加动人。
“小姐,你以前从不施粉黛,今日为何……”
不知为何感觉小姐今天有些不一样。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白倾歌为自己戴上面纱,一袭雪白长裙,青丝散落,清冷而又高贵,“从今往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血债必须血偿!”
“我们走,先给她们吃点下酒菜!”
白倾歌刚跨出步子,榕椿端着早饭进来,“小姐吃了早饭在走吧?”
白倾雪的人,呵呵,想必已经通风报信了吧。
“不了,你留下准备明天大婚的事情。”
白倾歌带着芸朵从下人住的偏房轻车熟路的往内宅走去,迈着款款的步伐,纯白长裙,三千青色飘于身后,半掩着面容,如同谪仙一般。
“我看到神仙姐姐了吗?”
“呵呵,这白倾歌即将成为太子妃,装都不装了,以前柔柔弱弱的。”
“要不是夫人老爷看她可怜收留她,谁能想到竟然是个白眼狼,和二小姐抢太子妃之位。”
……
呵呵,谁抢谁的太子妃?难道不是自己被赐婚在先的吗?
白倾雪她想要太子妃之位就能得到?那也得凭本事!
可惜,还得问问本姑娘同不同意!
白倾歌特意放慢了步子,转头对芸朵勾了勾手,芸朵凑了过来,她附耳吩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