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他们看见了郑予安在摆摊卖冰粉,甚至还和人起了冲突。
要知道郑予安这些年的名声一直不好,不学无术,目中无人,就是摊上了有钱的爹,活的还算滋润,没人敢揍他,尤其前段时间传出来他被赶出家门,这可叫大家乐了好一阵。
纷纷想着有机会把原来挨过的的打揍回来。
有个看不惯郑予安的就张了口:“呦,郑少爷亲自来摆摊啊,缺钱了和我打招呼呐,咱们好歹兄弟一场,改明我让阿姨把我家狗睡的屋子给郑少爷收拾出来。”
郑予安甩开那个人的手:“滚”
那人被吓一跳,但是又一想到这小子都被赶出郑家了,有什么可怕的,回手就向脸打了过去。
郑予安本来打算还手,却转眼看到郑舒颜手势,他硬生生的挨下这一拳,那个人好像还不解气,居然招呼朋友一起来出气。
“住手!都给我住手!”
少年们的混战被拉开,为首的是张老爷子身边的助手,他先是扶起了那个男的,给他道歉,然后招呼人拉着那个挑衅的男的去看病。
而地上的郑予安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李叔,别着急回去呀。”
被叫李叔的人身影一顿,这声音好熟悉,莫不是大小姐?不可能啊……大小姐都消失10年了……他转过身去,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背影蹲在地上,她把少年扶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听不出来喜怒:“李叔这吃里扒外的性子,10年了……都没变过呀”
10年前,郑父让李叔去乡下将两个孩子接回来。可李叔却心生了歹意,他将两个孩子都绑了,打算卖了病秧子郑予安,半路上弄死郑舒颜。
郑伟鹏没了继承人,也不会再折腾他们这群手下了,甚至他会在郑伟鹏悲伤过度的时候杀了他,取而代之。
可路上发生了变故,本该被卖到穷山沟的郑予安成了郑舒颜。回程的路上病的快死的郑予安抱着他的腿说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不会伤害到他们的利益,这才被他留下一条命,带到了郑伟鹏眼前。
他曾派人去搜过郑舒颜买到的山沟,前后派了3波人,只有最后一波人回来说那个山沟的起了一场大火,所有人无法幸免,都死了。
他不止一次怀疑是人为,可回来的手下一口咬定是天灾。
看吧,哪能是“天灾”呢。
当年没能一网打尽,现在碰面还是在大街上,至少明面上得过得去,于是他恭敬的回:“大小姐,您有何吩咐。”
“要说吩咐……我可不敢。这大伙都知道李叔您是镇子上的一把手,您说东底下人不敢往西的,只是我弟弟好好的被人给揍了,我们作为苦主,想讨个说法,不难吧?”
李叔看了一眼不成器的侄子:“大小姐,这咱们自己家的事回家商量吧,在大街上不成样子”
“我可不敢和您是一家。”
“大伙可都看到了,你侄子出言不逊在先,后又出手揍人,我可不敢跟您回家,说不定我们回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是不是呀,警察叔叔。”
周围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李叔看捂不住了。于是没办法跟着一起去了警察局,做了笔录。
郑伟鹏收到消息怒气冲冲的去领人,看到被揍的还包扎着的郑予安,更是气不打一处,上手就要揍:“我都跟你说了,你多大年纪,你李叔多大年纪。当初要不然你李叔将病恹恹的你救回来,你还有没有今天都两说,怎么就处处和你李叔过不去呢?跟说了多少遍都记不住,猪脑子吗。”
“我命苦,先是你姐姐失踪,后来又要了个你这个不成器的,真的是老天想郑家绝后啊”
郑予安被揍的不敢回手,老头子脾气暴躁血压高,要是不让他把这个气出了,明天还有一顿打。
郑予安都习惯了,谁能想到从身后传来个好听的声音,那声音还有点不耐烦:“郑予安,你伤口不疼了?上窜下跳的不害怕伤口崩开了?”
……
郑予安不乱跑了,老实的站在了墙角。
郑伟鹏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一时还没往女儿那个方向去想,只记得李叔给他说郑予安为了个女孩把他侄子打了,闹到了警局,让他去捞人。
所以先天的,郑伟鹏都对这个声音没什么好印象:“你就是那个害的予安和小李侄子打架的罪……”
后面几个字没出来,他就听到一句久违的,怯生生的:“爸爸……”
“谁是你爸”刚出口,他就感觉有个东西冲到自己怀里:她哭了,眼泪鼻涕蹭到了他的西装上,郑伟鹏这才仔细打量怀里的小姑娘,不可置信道:“颜颜?”
郑舒颜将手腕露出来,是打娘胎里带出的胎记:“是我,我回来了。”
这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眉眼,手腕上的胎记,郑伟鹏冷静好大一会,甚至吃了一颗降血压的药,才抵住这失而复得的欢喜。
“颜颜,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