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欢哭的小脸通红,眼泪吧嗒吧嗒的掉,鼻子还难受的紧,说话瓮声瓮气的,她想搓鼻子,但是碍于隋衡在不大好意思。
扭捏了一瞬,瓮瓮的垂下头说:“哥、哥哥,鼻子难受。”,她惯爱撒娇,虽然先前对隋衡是有些惧怕在的,但相处下来,知道隋衡人其实很好,是真的关心她,虽然就是可能不大喜欢读书不好的。
隋衡唤春言叫她打盆热水进来,随后浸湿了帕子,捂在了她的脸上,允欢接住了帕子,舒服了叹了声气,仿佛和方才哭泣的不是一个人。
隋衡半蹲查看她腿上、手腕的伤势,大夫已经清理上药了,擦破了皮,流了些血。
敷完了热帕子,鼻子舒服了很多,她瞧着桌子上的牺牲的松石间意,又垂头丧气起来,虽然隋珞不是故意的,但她也很难受啊,这是隋衡表哥送她最贵重的礼物了。
隋衡如何瞧不出她在想什么,安慰:“只是琴弦断了,我去寻琴匠换一根就好了。”
“真的吗?”允欢眼巴巴的看着他,隋衡失笑:“真的。”,那一瞬的笑意似昙花一现,如同院子里的杏花,一派美景自成。
允欢看怔了眼,那呆头呆脑的模样叫隋衡眼眸弯了一瞬,随即他起身:“好了,你早些休息,我走了。”说完他吩咐了春言青梅他们,拿着琴便离开了。
允欢心扑通扑通的跳,完了,她好像栽了。
话说,为何哥哥又不在卧房睡呢?允欢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二人自“成婚”到现在已经三日了,都还没有圆房,正常吗?莫非其他人也都是这样?还是说……哥哥害羞了?不可能啊。
允欢开始脑补了,表情多变,瞎琢磨个不停,青梅瞧着她的模样好奇问:“姑娘,怎么了?”
允欢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青梅,你说哥哥为什么不同我圆房啊。”少女天真又直白的问道,把青梅惊了个大红脸。
“啊……这、这许是世子有自己的考量?”青梅眼神虚浮,四处乱瞟,夭寿,她们这些女使早就看出来了,世子压根对小夫人没有那种心思,偏生小夫人天真懵懂,于□□一窍不通,他们做下人的,又不好跟主子多说什么。
“啊~”允欢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
青梅试探问:“小夫人若是如此在意,不若主动一些?”主动去询问世子,这种教导小夫人的事,便交给世子罢。
允欢却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主动?主动圆房?啊这……好羞耻,她霎时脸颊像是柿子一般,青梅以为她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问,便说:“世子对您很是耐心,奴婢就没见过世子对其他人这么耐心过。”
允欢却听成了,若是她主动,隋衡定然不会拒绝她的,她捧着脸颊垂着头偷笑,那……也不是不行,二哥哥说过,自己与其纠结事情的真相,不如主动出击,在实践的过程获得真相。
“我知道了,谢谢你青梅。”允欢抬头笑得好看。
“没事,是奴婢该做的。”青梅也笑了,主仆二人相视而笑,殊不知,彼此脑袋对错弦了。
允欢受伤了,自然第二日便不用去私塾上课了,天大的喜事,高兴的她晚饭多吃了一碗槐花饭,槐花饭里多加了一勺蜂蜜,甜滋滋的,如同她不用去上课的心情。
只是乐极生悲,第二日她并未如愿睡懒觉,天将将亮时突然又牙疼起来。
“嘶,疼。”允欢委屈巴巴的摸着左边脸,躲开春言要摸的举动。
短短一夜,左边脸便肿了起来,比右边脸圆润了不少,鼓鼓的,颇有些滑稽。
“哎哟,姑娘这是昨夜甜食吃多了,来叫奴婢瞧瞧。”青缇凑过去,允欢乖乖张开嘴。
倒是没有生龋齿,大夫又来了一遭,耳提面命的告诉她少吃些甜食,否则下次就不是上火这么轻了,会有小虫咬掉她的牙齿。
允欢吓得摇头:“不吃了,不吃了。”
大夫走后,允欢躺在床上想重新睡一觉,奈何脸颊隐隐作痛,好不容易快要入眠时,春言把她又推醒了:“姑娘,林夫人唤您过去呢。”
允欢迷迷糊糊:“知道了。”
春言:知道了您倒是起啊。
待到允欢去了瑶月阁,才发觉又是一场后宅妇人的聚会,她混迹在其中像个鹌鹑。
“哟,欢丫头这是怎么了?”林氏目露担忧的问。
允欢摸了摸脸颊:“回母亲,我吃糖吃多了,大夫说我上火了。”
周遭传来嬉笑声,徐夫人笑得最开怀,林夫人有些不大高兴:“孩子身子不舒服,你倒是笑得开心。”
徐氏一滞:“瞧大嫂这话,我也就是觉得这小姑娘好玩儿的紧罢了,还在吃糖的年纪。”
允欢懵然:“二叔母的年纪难道不能吃糖了吗?”
郑夫人一笑:“自是不能了,比不得你人小嘴甜。”
允欢就当是被夸了,有些害羞。
徐夫人嘴角抽搐一瞬,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