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1 / 3)

第六章

贺纸鸢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红着脸低头看了眼自己肚子:“宝宝,踢我。”

和一个不多熟识的人讨论这般令人感觉暧昧不清的话题,贺纸鸢实在觉得有些难为情。

然而身后的男子却在静默了一刻之后,手掌慢慢附上她的肚子。

“疼吗?”凌墨初不清楚怀孕的感觉,只能问道。

贺纸鸢只能用气音说了句:“不。”

凌墨初看着眼前昏暗的烛光下静止的女人,她原本娇媚的脸在怀孕后更加柔顺,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她是浅笑着的。

这是凌墨初从未见过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烫:“他经常踢你吗?”

贺纸鸢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肚子上温热的触感明显,其实自从自己醒过来以后,孩子踢自己的次数并不多,于是转过身看着凌墨初摇摇头。

近在咫尺的距离,凌墨初甚至可以感受到孕妇比常人高的体温,他没再说话。

最后还是贺纸鸢开口:“母妃是奉了皇上命令,不让她进来会不会....”

皇命不可违,到时候又给凌墨初招惹一些麻烦。

“你当她多想来,只是走个过场,进不来也便回去了,她又能跟谁说理?太子吗?”凌墨初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些烦躁。

近些时日,太子的名实在听了不下十遍,令贺纸鸢不禁想起来当时那位坐在宝殿龙椅上不苟言笑的男子,实在很难将那人和眼下的这些传闻联系在一起。

凌墨初目光描绘着女子的轮廓,淡淡开口道:“她一心想往上爬,皇上靠不上,便想靠太子,她以为自己能幸运一辈子,真成什么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

“拿了自己的俸禄给太子花,殊不知人家根本瞧不上她那点东西,到最后可笑又可怜。”

人人都有往上爬的心,闵嫔犹是。只是凌墨初不愿做她手里的刀,于是她便盯上了太子殿下。

他语气冷淡,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生母,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话语中的威胁围绕在贺纸鸢耳边,她想起自己荷包里的碎玉,心里一紧。

凌墨初到底知不知道原主也打了主意,勾上那位太子爷?

但下一刻,凌墨初的指尖就落到了贺纸鸢的脸颊上,带着一丝温存,他们毕竟是正经夫妻。

“后日,”凌墨初突然开口,“我要随着四皇子去一趟邯郸,你便自己在府中吧。”

贺纸鸢有些紧张于凌墨初的触摸,又有些发愣,他也是一个出门会给娘子报备的人吗?

总之是没有怀疑的应了下来,跟上一句:“出门一切小心。”

说完才反应过来,上一世好像也有这件事情,她曾听过,二皇子和四皇子一同去邯郸治理暴雨发的洪水,却滥杀无辜还威胁地方官员,最后被太子殿下带人赶到,最后捉回了京城。

也是这一次任性,二皇子被贬到了姑苏长达六年,六年里二皇子妃并没有跟着下江南,而是在府里诞下皇孙,有一日二殿下带人夜闯城门,不顾皇命将二皇子妃掐死在自家宅院里。

那事情当时很是出名,就算是她也略有耳闻,当时她围在祖母身侧,祖母拉着她的手道:“我们囡囡日后郎君必定是个温柔体贴的,一定得对囡囡好,否则祖母就是拼了命也得把囡囡接回来。”

当时她只当是玩笑,毕竟距离成婚还有好久,但是如今看着身侧的人,有些感慨不已,这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命中注定呢?

她不经意的一丝叹气,被凌墨初敏锐的捕捉道,他狐疑的看了看身侧躺着的人,容貌身子都没有变化,可是...

他总是有种感觉,眼前的人应当是换了个芯子的,若是从前的贺纸鸢,他不会报备,也不会听到贺纸鸢的叮嘱。

连带着今日沛芸说的话,他心底明白过来,收回了手掌翻了个身重新对着里面。

“睡吧。”

烛火被吹灭,贺纸鸢虽心事多,但还是睡了过去。应当是孕期的关系,实在是嗜睡,还好来了就是六个月的身子,否则那孕吐就能将她折磨死。

不一会,呼吸平稳下来,贺纸鸢睡得熟,凌墨初不一定睡得着。

他很难相信身侧之人已然更换,但却说不清究竟是好是坏,只是盯着贺纸鸢恬静的睡颜,一会又热的翻了个身,肚子大了不方便,她猛地蹙起眉毛,看的凌墨初心中一紧。

轻轻伸手在她背上顺了顺,贺纸鸢才重新舒展开眉毛。

原本背对的身影也正对过来,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早,贺纸鸢清醒的时候揉了揉眼睛,扶着肚子坐起来的时候,身侧早就已经空了。

她伸手去摸,是冰凉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总是这般无影无踪,惹得贺纸鸢有些不高兴。只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她惊讶的不敢再去多想,恐怕是孩子让她多想了,明明在此之前她根本不认识凌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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