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目光沉沉看向已然离去的倩影。
虽然皇室内里勾心斗角,但对外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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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纸鸢疼的有些冒虚汗,她方才在席上说话间便已经感受到了,可是如今竟疼的说不出话来。
肚子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她无助的握住沛芸的手,这也是她急于找个厢房的原因。
沛芸急切道:“二皇子妃,不行就传太医吧,若是小皇孙出了三长两短,您该怎么办啊!”
贺纸鸢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觉得也许是方才情绪起伏大了,影响到了孩子,若是现在传太医,必定惹人非议,于是道:“拿保胎药。”
这是出门之前郎中专门给的,沛芸拿了热水与丹药递给贺纸鸢,贺纸鸢一饮而尽,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竟然真的觉得好了许多。
这会好受了才想起,这些罪可都是为了凌墨初受的,可这人如今在哪她都不知晓,头一回生出些怨怼。
门口却响起敲门,“沛芸姐姐,我是常夫人的婢女,想请你出来一下,我家夫人有东西给你。”
丫鬟声音很轻,沛芸看向贺纸鸢,她虽然才刚认识常尽欢夫人,但却对这位姐姐很是有好感,如今既然是她叫的人,那贺纸鸢便也点点头。
沛芸领了命退下,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了门。
热闹的国公府一下子安静下来,贺纸鸢混着虚汗觉得累,四下安静之下竟然慢慢的意识有些虚浮。
梦里她又梦到了那位小孩,只一次他的面庞清晰一些,但还是看不真切,他叫着娘亲,贺纸鸢的心如云朵般柔软下来,忽然她感到被人抱住,侧身一看便知是凌墨初,男人小心的将她揽在怀里,一家三口温暖而又温馨...
“阿阮....”
一声呼唤令贺纸鸢惊醒,一身黑袍长身而立,贺纸鸢总不会看错,如今站在厢房里的竟真的是太子殿下!
她顿时警惕的想要起身,却猛然发觉太子殿下看向自己的眼神怪异的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
那般黏糊到窒息的眼神竟然是那样令人不适,贺纸鸢猛然想起凌墨初,他从不会用这种充满情/欲的眼神看自己,就算有也...不会这么恶心。
“太子殿下,这是我的房间,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妥吧?”她急忙起身,太子下意思去扶她,却被她轻而易举躲过。
太子眼底划过一次诧异道:“阿阮,你怎么了?”
贺纸鸢心中咯噔一声,方才果然没听错,这人叫的真的是原主闺名。
她清冷一眼扫过去道:“太子殿下,我是你的弟妹,按理说不方便独处才是。”她咬死了不愿承认之前的关系,她还不想死的那么快。
哪里知道太子殿下茫然的问道:“阿阮,你可是生气我没将二弟阻拦在京?可是此事错不全在我....”
贺纸鸢又是一惊,难道二皇子的事还有自己的助力?她顿时有些焦头烂额,心想原主到底是还有什么惊喜是自己不知晓的?
太子上前一步,像是看着自己的私有物一般拉过贺纸鸢的手:“阿阮,我知你对我情深意切,你放心,等我们联手将二弟贬为庶人,我必定娶你过门。”
这话他敢说,贺纸鸢都不敢听,莫说别的,信这种话的女人都是脑残。贺纸鸢强硬的抽出自己的手指,接触过的地方都在叫嚣着恶心,还好如今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太子殿下,还要我说第二遍吗?孤男寡女,不方便。”贺纸鸢转身叫道:“沛芸!沛芸!”
直到第三声的时候,远在另一边的沛芸才听到声响。
贺纸鸢冷然看向太子,对他那般深情的眼眸视而不见道:“兄长,今日之事我不会对墨初提起,但请你也守口如瓶,毕竟与我这般人扯上关系,终是不好。”
她留下一句,匆忙离开了厢房,关门的一刹那刚好看见拐角的沛芸。
“皇子妃,怎么了?还有什么不适吗?”沛芸急急的上来问,方才她被带着来回转,等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才往回赶。
贺纸鸢有些后怕的摇了摇头,咬着牙又回到了席间,心想着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一个两个都撞上来恶心她。
房间里,男子右手紧握在一侧,目光晦暗不明。
没有了贺纸鸢,席间恢复到了一派祥和,大家不约而同的就当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所以贺纸鸢回到席间的时候,大家也不约而同的无视了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这倒是令贺纸鸢也觉得舒服,只有常尽欢一个人站在凉亭里撒着鱼饵喂鱼,她在这群人里不算身份尊贵,又成了婚有了孩子,没有什么闺中密友,颇有些孤单。
“姐姐在喂鱼?”贺纸鸢也拿起一把鱼饵无意义的撒着,令身旁的常尽欢一惊,随即笑道:“我还当你去哪了,如今看着你没躲起来哭就算是不错了。”
她的调笑令贺纸鸢纳闷,怎么她会觉得自己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