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他的眼睛,听说两个少司寇是兄弟,眼睛却长得一点也不像。
她兴趣顿失,转身要走,季疆又兴冲冲地跟上:“哎你知不知道,以前有个女妖对祝玄因爱生恨,你猜她最后怎么了?”
他打算搬出祝玄的辉煌事迹,吓唬吓唬这瞎眼神女,突然又觉哪里不对,垂头细细看她:“……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有点眼熟。”
他向来不大容易记住脸,想了半天没想出所以然,索性丢去脑后,只笑道:“我刚说到哪儿了?哦对,那个因爱生恨的女妖啊……”
这是个废话几千箩筐的神君,削了一早上树皮,他的嘴几乎就没停过,噼里啪啦说完女妖的凄惨下场后,又开始絮叨自己的琐事。
什么金蛇坠老是缠头发,什么明明脾气温和却被祝玄连累一起成了疯犬,时不时还要冒出两句没头没尾的矫情话,譬如“这林子好昏暗,就像我现在的心”等等。
肃霜左耳进右耳出,偶尔点头假装在听。
季疆满意极了,出黑骞林时还意犹未尽:“原来说话有人听又不插嘴的感觉这么好!禁言五日太少,我替你弄成半个月好吗?”
肃霜埋头朝前走,冷不丁他一巴掌拍在背上,她不由“啊”一声轻呼——能说话了?
季疆朝她眨眼睛:“雷云就不撤了,你看着它就想起祝玄的坏,那你能说话呢,就会想起我的好,怎么样?我比他好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