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安走后,红娘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穆王府。
“她可有说什么?”萧星穆披散着发,披着长长的袍子,俯身看着书桌上的两样东西,遂用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
红娘摇摇头,恭敬道:“没有。”
“嗯。”萧星穆闷声,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桌上的东西。
站在萧星穆身后的了无(liao wu)朝红娘使了个眼色,两人都心领神会的退出了自家公子的卧房。
听见和门声,萧星穆才缓缓的打开了那个包裹,里面是一件符合他身形的墨色披风,内里是厚厚的兽皮为衬,光看着就暖和。
看着披风他的心头也只觉得暖暖的,脸上的冰霜也终是消散了。
随后又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掀开了红木盒的盖子,里面满满当当,有一摞银票,还有些碎银子,金饰,玉器。
萧星穆心头一紧,眉头拧成了川着,她这是何意?
但萧星穆有一点比较好,就是与其自己瞎想,不如当面去问。于是他又穿上那身暗色窄袖夜行服,戴上了那张狐狸面具朝着沈府的方向飞身而去。
沈君安方才回府,搓着手关上了自己的门,点亮帘子边上的烛火,就听到窗子忽的被打开,鹅黄微弱的光线伴随着片片雪花从窗子外面探了进来,沈君安举着油灯缓缓靠近被打开的窗子边,试探的问了一句:“阿宣,是你吗?”
没人回应,沈君安一时间有些害怕,但又见踏雪向着暗处摇尾巴,她知道是他,所以放下心,举着灯缓缓的靠近,她总算看清了。
还是那个带着狐狸面具一身墨袍的他,他好像是被黑暗吞噬了,又好像是他本来就与黑暗是一体的,他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自己,也不说话,眼神里全是复杂。
“阿宣,你怎么不说话。”沈君安举着灯,仰着头望着他。
“怕惊扰你罢了。”萧星穆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灯盏,另一手提着一个包裹,引着她到书桌旁坐下。
将全屋的灯都点亮后,萧星穆才挪到书桌旁,将手中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包裹拆开,然后将那个红木盒子轻轻的推到沈君安面前:“君安小姐是想跟我两清了吗?”
他以为沈君安是想用这些钱跟他两清了。
“嗯?!”沈君安看了一眼盒子,连连摆手:“什么两清不两清的?”
“你先前不是说你要靠做杀手来维系生活,家中又有年迈的老父亲要照顾,我想着我也帮不了你什么,所以才把这个给你的!”沈君安被他一句话搞得云里雾里的!
萧星穆听了这话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他总是将事情往坏处想,却不知道自己也是被心疼的那一个。
沈君安一时有点无语,气鼓鼓的:“这可是我存了以后仗剑天涯时的保命钱,存了很久,很久,而且全部给你了,我一样也没留,早知你是这样想的,我便自己收着了。”
萧星穆原本是站立俯视着她的,见她气鼓鼓的,他还是慌了,忙的蹲了下来抬头柔情似水的望着她,但又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哄。
“君安,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萧星穆止不住的道歉。
沈君安瘪着个嘴,不想理他。
萧星穆单膝跪在地上望着她,又不敢触碰她,一时间慌了神,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君安,这些天,家中生了一些事,我生病了,所以没来看你,今夜红娘将这些给我,我以为,以为......”
以为沈君安不要他了。
家中有事?!生病了?!莫不是他家父病重了,沈君安心里想着,一时间也没有那么生气,扯着萧星穆叫他起来:“起来,你还生着病呢!”
萧星穆纹丝不动的跪在上,任由沈君安拉扯:“那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见沈君安点了点头,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这个你收着吧,我一个大男人怎会要你一个小姑娘的东西,而且我能挣钱,也不缺钱。”萧星穆又将盒子用布一层层的包裹起来。
沈君安只觉得他死鸭子嘴硬,自己父亲病重,自己都急病了,还要强装:“你就不要强撑了,给你你便拿着,以后也不要再靠杀人挣钱了。”
萧星穆被她逗笑了,这几月以来的纠结与痛苦也散去了,他不再推诿,珍宝一样的收下那个盒子,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镯,塞进沈君安手里。
沈君安一愣“这是什么?”
“这是你的新婚礼物。”萧星穆轻声。
“放心这不是杀人挣来的,是我自己做的。”萧星穆又轻声接了一句。
听到新婚这两个字的时候,沈君安脸色突然有些不好看,她是不情愿的,可她又能怎么样呢?随后又扯了个笑颜:“谢谢。”
她将手镯拿在手里细细端详,只见着只见这镯子是以两条交缠的蛇为型,蛇口像是还吐着信子,交接处是一个玉石,透过玉石还能看到里面的栀子花,镯子泛着银光,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