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慈宁对沈年说沈君安逼问的事,沈年紧皱着眉头,心绪像是搅成了浆糊,沈君安会知道当年的事,他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还有一件事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散,萧泽死前说的那句“你好好想想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沈年心绪杂乱,他开始思索着一些事情,然后细细的核对,发现了很多的端倪,要不是与萧泽死前的对话,他这辈子怕是难以发觉。
第二天一早,沈年就伴着朝露浓雾,骑着高头大马向城中山林而去。只是沈年走的匆忙,他压根没有发现在沈霁川也跟在他后面。
萧明月从真假千金之后就不得见了,即使萧泽的死也没有看见人,沈年只说是在外养病,只是沈霁川总感觉事情不简单,他的父亲好像故意将他的母亲藏起来了,任谁也寻不见踪迹,所以跟随沈年只是想追寻到萧明月的踪迹。
可是他怎会知道这一次的尾随会改变他的一生。
山林中隐秘处矗立着一座道观,沈年到了门口翻身下马,从马背上抽出长剑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
道观的客房中萧明月正万般虔诚的跪在地上碾着佛珠,嘴里念念还有词。
沈年一脚将门踹开,不由分说直接将剑抵着萧明月的脖子。
萧明月也是很淡定,好像这样的场景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萧明月向着神像虔诚一拜,淡淡开口:“沈将军,这是作何?”
沈年懒得跟她虚与委蛇,满眼的猩红压不住眼底的怒火,他手中的剑力道重了几分,直接在萧明月的脖子上划出血痕。
“是你杀了清蓝是吗?”
萧明月身子一僵,终于肯睁开双眼,淡淡道:“沈年,你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
“我要你亲口回答我!”沈年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是!”萧明月也累了,她是在也不想藏了。
沈年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冲天的怒火。
“是你害君安六岁就觉醒了治愈力?”
“是!”萧明月不想做辩解。
沈年听到了答案,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剑劈碎了萧明月面前的供台。
沈年举着剑指向萧明月,额上的青筋暴起,心中除了怒火就是悲痛。二十年了,他从未爱过眼前这个女人,但也深知这个女人爱他,所以心中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慕清蓝的死,他怀疑过很多人,唯独萧明月,他真的从未怀疑过。
“萧明月!为什么?!为什么?!你设计我怀上了沈霁川,我都跟你成亲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萧明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出声,眼角的泪却是不自觉的滑落!她曾经爱这个男人爱的疯狂,不惜自轻自贱给沈年下药,才有了沈霁川,又因为她是一朝公主,沈年才不情不愿的娶了她。
“沈年,你说是为什么?!你爱慕清蓝,你会嫉妒慕清蓝对道无言的爱。我也会!我也会嫉妒你对慕清蓝的爱!你明明已经娶了我,为什么还要对慕清蓝纠缠不休,不肯放手!”
“沈年!你娶我时好似是在奔丧,我忍了,你新婚之夜醉酒唤了慕清蓝的名字一整夜,我也忍了!”
“所以沈年!你说!我怎会不嫉妒!我爱心的男人爱着别的女人,而你远远看慕清蓝的眼神从未分过一星半点给我!我嫉妒,我恨难道不对吗?”
沈年睁大眼睛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心中只有厌恶与恨,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抖:“因为这些,你就杀了她!是吗!”
萧明月仰起头,面容早就被泪水浸湿:“怎会又只有这些!”
“沈年,霁川是我不择手段给你下药得来的结果!可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活下去的理由!霁川出生便先天不足,你可有管过?问过?你心里只有慕清蓝,目光所及之处也只有慕清蓝,哪怕慕清蓝已经和道无言苟合怀了身孕,你对她的爱意还是未削减半分。”
“可是,沈年!在你为慕清蓝的事跑前跑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霁川快要死了!我是杀了慕清蓝,我本想着还要杀了沈君安,只是我不能,我要留着她救霁川的命!所以我藏了沈君安六年,还叫阿蛮打断沈君安全身的筋骨激发她自身的治愈力!”
沈年看着眼前的疯子,气的直发抖,怒呵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失败了,君安会死的!”
萧明月已经癫狂:“那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这样做霁川就死了!她人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沈年只觉得萧明月已经疯了,已经变成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你儿子的命就是命!其他的人命就不是命了?”
萧明月怒吼:“你少在这里跟我说教,沈年!你杀的人还少吗?冤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吗?”
“当年你不是以为是道无言拐带了慕清蓝,你故意挑起了云朝与月瑶的纷争,亲手毁了月瑶国最看重的水脉!将道无言推向了众矢之地!如今道无言的尸骨怕是还在受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