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君安走进自己的视野里,萧怀瑾飞身而下拦在沈君安身前,行为轻浮的想去挑起沈君安的下巴。
“君安,大仇得报的感觉怎么样?”
沈君安面无表情,快狠准的抽出短刀朝萧怀瑾的手腕就是一刀:“你亲手送的刀!感觉怎么样?还锋利吗?”
萧怀瑾倒是没有想到这把刀能用在他身上!他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刺痛,这一次伤口划得深,鲜血不住的流!他也只能用另一手按住伤口以减缓血流!但是他瞧着沈君安这副兔子咬人的模样,还是无奈的笑了!
“这刀我替你试过了,很锋利!配你刚好!”
“是吗?那下次我争取要你狗命!”沈君安语气阴冷!
萧怀瑾垂着头想看清她的模样,但是帽檐太大致使他怎么也看不清,所以干脆放开手,受伤的手擎住她握刀的手,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好好的端详,看到脸,他算是爽了!
“君安,你的事了了,该聊聊我们事了?”
沈君安眼神无光,奋力的想别开头,可是怎么也别不开,于是她故意用空闲的那只手用力按压萧怀瑾伤口,那鲜血流的很欢了,萧怀瑾终于吃痛松开了手。
沈君安很是满意的瞧着萧怀瑾五官扭在一处的模样。
“你想聊些什么?”
萧怀瑾真是觉得沈君安大不一样了:“君安,跟我回月瑶!”
她抬眼瞧他示意他继续说。
“君安!那年云朝无耻之行,让苏木一族从此蒙羞!那年本不是他们的错,苏木一族本是为国战死,却背负了叛国的骂名!如今你父亲一脉的骸骨还遗落在黄沙中受人的唾骂与践踏!”
“而月瑶因为那一次战争后彻底割裂散乱,现在的月瑶还在为水源殚精竭虑,日日都有人渴死在沙漠中!”
沈君安听到这些的时候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但是握着刀的手已经气的发抖!
“君安,你是身上有苏木一族的血脉,只有你能启动水脉的机关!所以君安跟我走吧!回到月瑶,回到你父亲的故土!”
沈君安抬眼望着萧怀瑾,强行忍耐着泪水让她眼角微微泛红:“那我能得到什么呢?苏木一族需要血祭才能打开水脉的机关!他们世代的守护与真诚不是都被谩骂掩埋在黄沙中了吗?”
萧怀瑾知道沈君安要什么,他眷恋又带着恳求的抚摸着她的面庞,纵使她抗拒:“君安,开水脉的机关是需要你的血液,只是你不会死!我怎么舍得你去死呢!”
“君安,苏木一族的遗骨我已找全,待我平了月瑶的内乱,我一定还苏木一族一个公道!将他们都供奉在圣殿受万人朝拜!”
沈君安抬眼冷漠的望着萧怀瑾:“一言为定,殿下!”
见沈君安同意,萧怀瑾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激动地拥上了沈君安,只是片刻沈君安冷漠的将他推开了,萧怀瑾见她要走忙的拽住她的手腕:“君安,你还要回去?”
沈君安眼神示意他松手,淡淡回了一句:“两日后皇城外接应你的女婢!”
玲珑还活着,只是被关进了大狱,谁也接触到的地方!
沈君安不带一丝留恋翻身上马,策马而去,独留萧怀瑾站在高台上深深的看着那个逐渐模糊的背影。
其实以萧怀瑾的手段,大可在认清沈君安的身份后就将人撸回月瑶,只是接触下他还是对她动心了,所以他才开始了漫长的攻略途径,他要沈君安心甘情愿的站在他身旁!一辈子没有离开的理由!
沈君安在道观中耽误太久了,眼瞅着天色渐晚,她只得策马奔腾,只是她身上传来了异样的感受!下腹总感觉一阵阵下坠的疼痛!她终是忍不住疼痛从马背上摔下晕死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已是在宫中,寝殿中跪满了人,四五个御医跪在最前头瑟瑟发抖,萧星穆背对着她而坐,她虽是瞧不见他的脸色,但是也能感受到他滔天的怒气!
萧星穆一身广袖锦袍尽显帝王高不可攀的气势,只是周身阴郁气压极低!原本温润俊逸的面庞也阴沉的滴得出水,使得一群跪在下面的一众人不敢直视他,个个瑟缩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你们就是这样照看孤的皇后的?”语气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最是要人老命!
一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个个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求陛下饶命!”有些胆子小的直接被吓的抽泣!
沈君安知道又是自己牵连了她们,于是忙的扯了扯萧星穆的衣袖,轻声:“宣郎,让他们退下吧!”
萧星穆背着身子,但在侧目时见到那只娇嫩的手,还有虚弱的声音时,还是软下了脾气:“退下吧!”
个个都是如临大赦,齐齐的的退出寝殿!
沈君安见萧星穆背对着自己,她头一次见他这副冷淡的模样,随即又扯了扯萧星穆的袖口道:“宣郎,怎么了?”
萧星穆心中全是悲痛,他压着心绪撩起被角也钻进被窝拥上沈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