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是眼光不怎么样,一出事人就撇下她跑了,这玩意要他有何用。
明月枝懒得与姜瑶音比划什么,她心下更要紧的是师姐会怎么看她。
还立在旁边试图将自己的脑子与眼睛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方清远开口说了话:“哎…姜师妹,你在说什么呢?”
“怎么能一口咬定明月师妹与那谁谁谁有关系呢?”
这话要是传出去明月师妹还怎么在宗门里混?
方清远已经捋清了思路,他才不信明月师妹是个糊涂人,糊涂人可没有淬体阵里那样聪敏的思维与果敢的手段。
他也看出明月枝大概是因为受了禁制,所以才无法出声,便先帮忙说了两句话,以免某种负面印象就此刻下了。
“方才清骊都说了,是钟暝山少主挟持了明月师妹做人质。”
“瑶音师妹,我得提醒你一句,眼见可不一定为实啊。”
方清远觉得最有可能的解释是那钟暝山少主是个采花贼,见明月师妹生得花容月貌,便想一亲芳泽。
果然,这样解释起来便顺畅多了,真是越想越有道理。
方清远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半晌,终究是忍不住为自己如此活跃顺畅的逻辑鼓掌。
于是他瞧着明月枝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怜惜,姑娘长得太漂亮就会遭贼惦记。
他发誓,以后一定要扛起守护玄微宗花花草草的大旗。
不过,钟暝山少主可是从湮祸里逃出来的厉害角色,这样的人居然拜倒在了明月师妹的美色之下。
果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从湮祸里逃出来的人也是一样的。
足以证明明月师妹是个厉害角色中的厉害角色。
难怪早有人说,明月师妹定是个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物。
筑基都能弄出渡雷劫的架势,让钟暝山少主为之倾倒自然也只是小事一桩。
明月枝要是知道方清远心中所想,一定会觉得天下奇葩都集中在了他们玄微宗一家。
这位师兄实在是个天马行空之人,据她所知,现在在授业台中流行的一些小故事有些还是出自他手,特别是有关于钟暝山少主从湮祸中逃出的故事。
如今的谕师不会对在课堂上弟子讲这一段往事,沧渊五境,西荒历来登不上大雅之堂,曾经因为钟暝山而如日中天的北域现在也渐渐从闲谈之中消失了。
但人终归是有些猎奇的癖好,从前私下里流传的小故事仍是屡禁不止。
姜瑶音见有人出面维护明月枝,又是一声轻哼,是不是事实,明月枝心中清楚得很。
倘若没有关系,她早随着南清骊一块去追了,哪里会是这样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
“你现在没有灵力。”青山轻声提醒了一句。
听了这话,姜瑶音朝明月枝看了一眼,握拳恶狠狠地说道:“要是找出那个人了,我定要让他好看。”
青山怕她添乱,拉起她回到剑上,又对方清远道:“清远,你带着明月师妹先回去吧,我去禀告掌门。”
“清骊一个人,不是那人的对手。”
……
这一日,凌清峰上的雪霰子一直没停,明月枝在丰年小筑的门外站了许久,乌发蓬湿,衣衫脏污,胳膊上传来的疼痛一阵又一阵,磋磨着她的心神。
直到夜里,南清骊才从见溪坞外过来,方清远本想同明月枝打声招呼再离开,可是一来明月枝好似还说不出话,二来她现在未必还有心思回应他。
南清骊脸色也不好,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仙尊大弟子,是这样阴冷的神色。
雪霰子敲打在廊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爆竹在无人守候的深夜里孤独炸开的声音,低沉单调,冷寂寒凉。
地面早已凝出一片白白的冰层,踩上去嘎吱作响,将将落地的雪霰子经人一踩,很快便迸裂开来。
南清骊不明白,为什么阿枝会与钟暝山少主待在一起。她想她应该早就察觉到的,那一个晚上,阿枝的反应与往常有所不同。
后来听夜巡的弟子说,她半夜三更去了碧玉塬找阿瑶。
她们俩平日怎么都不可能在大半夜里联络感情。
南清骊停在明月枝身后五步远的地方,道:“你可有要解释的?”
她的话音不稳,像被寒风刮过的竹枝,有些颤。
明月枝转身看向了南清骊,她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三个时辰,脸色苍白得很,乌发上覆满了尚未融化的雪霰子。
耸了耸已经冻红的鼻尖,明月枝抿开干涸的唇,她这几日半滴水都没沾过,今日又强行用灵力冲破禁制,喉咙早就嘶哑得不成样子:“师姐,他帮过我,还救过我。”
“那时他受了伤,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所以我将他的消息隐瞒了下来。”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