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镜阳三言两语故意将事态往重了说,这顶帽子要是扣了下来,她即便出了宗门也要受千夫所指。
站在旁边的姜瑶音显然没想到事情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样了,她最多想让明月枝出丑,可没想让她去明法堂掉一层皮。
喉咙里嗫嚅几十次,也不知道这个时机适不适合出来打个圆场。
明月枝看见了她的小动作,蓦地笑了笑:“镜阳长老,您方才说了这么多,为何不问问受害人自己呢,问一问她我可有背地里加害她的想法。”
她将目光转向了姜瑶音,南清骊也将心提了起来。
“瑶音,你觉得呢?”坐在首座的掌门温声道。
“我…我”姜瑶音一时之间没想出个东西来,她走到明月枝身旁,偏头看向她,轻声询问:“你真的与钟暝山那个少主没关系?”
“我灵力被封也与你没有关系?”姜瑶音倒不觉得明月枝会像镜阳长老说的那样意图伤害她,但封她灵力这事她觉得明月枝做得出来,可能还不止想封她的灵力。
只是她今日才筑基,而她灵力被锁可是昨日的事情,除非明月枝假他人之手。
明月枝摇摇头:“没有。”
但跟你自己在丰年小筑里的嘴贱有关系。
姜瑶音还是不信有人会无缘无故亲在一块,何况明月枝当时那状态完全像是三魂七魄丢了两魂三魄。
上一次见她如此,还是她从前抄了明月枝的课业,又交得比她早了些,结果明月枝被谕师批了一通的那一回。内门考核后先头的那两年,她们俩虽然也不对头,但还不似现在见面就要掐的模样。
明月枝年纪还不大的时候,也还算是个活泼的性子,两人虽爱万事争个先,但还说得来话。
但自从那一回后,明月枝就不大搭理她了,她当然猜得出来明月枝是因为什么。
可她姜瑶音是谁啊,玄微宗掌门是她爹,其他弟子捧着课业让她抄她都不抄,她愿意抄她的是抬举她。她觉得明月枝有些大题小做,她又不缺人搭理。
今日明月枝失魂落魄的模样,可比当年要严重得多,她敢打包票里面有猫腻,眼珠子一转,凑在她耳边小声问:“那你们干嘛亲在一起?”
明月枝看着一脸八卦的姜瑶音,眸光微闪,随后扯着嘴角对她笑了笑,又朝上座道:“弟子重申,是钟暝山少主挟持了弟子,弟子既不知晓他做了什么,也无力抵抗他当时的所作所为。”
“至于他为何对弟子做那般无礼之事,弟子难以妄测,但这世上有些东西总是相通的。”
“譬如现在…”
明月枝反手就将姜瑶音擒住了,惊得殿内众人高呼:“明月枝,你做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明月枝将姜瑶音圈在怀中,一手扶着姜瑶音的下巴,一手扶住姜瑶音的后脑勺,薄唇轻敛,便覆在了姜瑶音的唇上。
双唇轻触不过片刻,两人便分开了,明月枝将姜瑶音推得远远的,看着镜阳淡笑道:“不知镜阳长老是否在弟子方才的行为中,看出了弟子对瑶音师妹的拳拳倾慕之心?”
“瑶音师妹在弟子的怀中,只是因为她现在灵力低微,在弟子手下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弟子为所欲为。”
明月枝擦了擦嘴角,道:“弟子与那钟暝山少主,自然也是如此。”
“如果以此推测弟子与那贼人有几分纠葛,那方才弟子与瑶音师妹的行为又算得了什么?算我对她用情至深吗?那又何谈我有加害同门之意呢?”
“啊啊啊啊啊…明月枝你神经病啊,我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被松开的姜瑶音才从晴天霹雳一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尖叫着又扑向了明月枝,双手握住明月枝的脖颈就要掐上去。
明月枝不为所动,话风不改,说得稳当:“当时弟子的反应也正如此刻的瑶音师妹一般。”
“但是很可惜,无济于事。”
说罢她诡异一笑,反手又将姜瑶音擒住了,作势还要来一次。
青山赶忙上前拉开两人,结束了这场闹剧。只剩姜瑶音一个劲地抹自己的嘴巴,活似被人□□了,一双眼梨花带雨。
殿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不知是哪位弟子一时没忍住,竟然笑出了声,率先打破了殿内这份诡异的安静。
“你…”都到这个地步了,镜阳要是还不依不饶,反倒显得他借题发挥,毕竟他又没有真实的证据。
寒叶长老咳了一声,憋红了一张脸,又装模作样喝了一口茶水,而后道:“也是,明月很小便长在玄微宗了,为了一个外人来妨害宗门,这与情理不合。”
“执法如山,言出为箭。执法者,理当证据明白,理无可疑,方能定罪。”
“今日一事,证据无凭,事理不通,不可妄下结论,枉坐人罪。”
“所幸乾坤殿本来便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