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始交换,可事实上他并没有说交换卡牌,只是卡牌的存在感太强,所以大部分人下意识以为是交换卡牌。也就是说,园丁一开始就把答案摆在了明面上。”
程镜秋指了指此时仿佛木头人一样的园丁。
“所以?”
“所以,只要变成1.1个人,或者0.8个人,我们就跳出了规则之外。比如刚刚,我让宋园自断一臂,那么她就会变成0.9个人。其实这个游戏是有全员通关的方法的,甚至园丁一开始就已经说出来了。”
程镜秋双手交叉放在□□,身体倚靠在轮椅上,表情惬意:
“可惜,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人也会受限于自己的理解与知识,而和真相失之交臂。”
江执内心默默吐槽,你现在这语气,半点惋惜的情绪都没有好吗?
“那为什么不能是一根头发之类的?”
说到这里,江执猛地看向自己手中属于程镜秋的假发。
“因为重量不够,改变不了那个称。”
“称?”
程镜秋指着画框下面的数字,上面是罗马字符写出来的ⅥⅦ(67)。
这不是什么没有意义的数字,最可能的是每个人的质量。
程镜秋的净体重是52,但是显示的是54,那么,真人头发做成的假发也算在她这个人的质量之中。
当一个人踏足这个屋子的时候,就会进行一次称重,怪不得园丁说:要一个一个进入。
而且,每个人走到某一个地块的时候,白光都会闪烁一下,其实这是对玩家的一个提示。
可惜,除了程镜秋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些细节。
按照这个称的精度,改变质量最起码需要一千克。
怪不得程镜秋在把假发交给自己的时候说了一句:有点重。
“那如果没有这个假发……”
“砍一条手臂很难?”程镜秋语气平淡,壮士断腕在她眼中似乎只是稀松平常的小事。
江执觉得程镜秋的思维快得她一点都跟不上:“我能从头问起吗?”
程镜秋揉了揉自己的鼻骨:
“我现在非常同情纪景川教授,他居然可以给你当三年老师。回答你的问题也可以,你得多给我做一个月的饭,江同学。”
“成交。”
在好奇心面前,做饭这件小事不值一提,更何况做饭是江执的个人爱好之一。
至于程镜秋那些似有若无的阴阳怪气,江执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无视。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6不能留的?”
很显然,回过头去看,程镜秋一开始就不想要她抽到的那个6。
“因为这个地图上的很多东西都是质数。栏杆分别有13根和17根,台阶是7级,灯是5盏,甚至所有参与的人都是11个,这些数字要么是最开始的问题的答案,要么就是需要避开的数字,我倾向于是答案。”
程镜秋摊手:“刚刚说过,这只是新手关而已,没必要给我们来千层套路。”
江执缓缓点头:“可是,为什么是11个人?玩家不是只有十个?”
程镜秋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只要江执做一个月的饭实在是便宜她:
“因为他说,开始我们的游戏。如果玩家只是我们,就会说你们的游戏。”
“你每一个东西都数了?”江执看程镜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程镜秋偏头:“看一眼就能够知道的东西,需要专门去数吗?”
江执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感慨:“你的观察能力真好。”
其实,不单单是观察能力,程镜秋的细节分析,信息处理能力和心态都很恐怖。
在这情况下还能维持冷静思考的能力,江执已经开始怀疑程镜秋是否缺乏恐惧这种情绪了。
“江医生,你的这句赞美实在很廉价,因为这对我而言并不能称之为观察,观察起码需要主观细致地去看,而一目了然的事情不需要观察。”
“……”
江执快习惯这种说三句话就会被程镜秋怼一句的场面了。
“你的性格一如既往地恶劣。”
程镜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江同学,恕我直言,你这句赞美更加真心实意。”
江执在心里默念一百遍她是我的病人,试图让自己消除给程镜秋后脑勺一巴掌的念头,这种阴阳怪气根本没办法忽视啊。
“江医生,你不会想虐待病人吧?我是你漫长的职业生涯中第一个病人,你的初始行为将决定之后几十年从医的行为习惯,希望你谨慎,不要让自己的从医生涯染上污点。”
江执好不容易打消下去的念头又如雨后蛙鸣,叫嚣着,拳头攥紧,她决定换一个不那么想让她打人的话题:
“你接下来还要完成支线任务吗?”
程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