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装居然骗过了我!”时骸是真的没有发现曹红蛮不是曹红蛮。
听晚放下翘起的腿,疑惑道:“有人能够在你的面前换装但不引起你的注意?我倒是要看看。”
时骸正准备把自己的全息头盔丢给听晚,听晚果断拒绝:
“你的头盔太臭,我要用先生的。”
两人从沙发处看着向上首的男人,男人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柔和了略显锋锐的眉眼,光是看一眼,就会觉得这是一个知情识趣,能够取悦任何一个女人的成熟男人。
但当目光下移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认为。
此时,男人手中拿着一把手术刀,手术刀精准无比地切割出兔子的心脏,当心脏被挖出来的那一刻还在维持着跳动,这跳动似乎取悦了男人,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殷红的血液浸满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可他的神情却淡然得如同自己在干一件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在左手边第一个柜子第二阁里面,去拿吧,听晚。”男人的声音醇厚如最珍贵的窖藏,听晚每次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自己心跳在不自觉地加速。
玻璃器皿中的兔子徒劳地蹬腿,转眼便失去所有生机。
时骸见男人慢条斯理地捏碎兔子的心脏,又淡然地清洗着手中的血迹,这才开口说话:
“先生,您要不也去这游戏里玩一玩?我觉得以您的实力,分分钟可以排第一。”
被称为先生的男人温和地笑笑,正准备开口,听晚抱着找出来的全息头盔说:
“你让先生去玩,先生直接充钱就通关了,有什么意思?”
时骸敲敲自己的脑袋:
“也是。但是里面杀人真的很有真实感,先生每天杀这些兔子难道不觉得腻歪吗?”
“你说,杀人?”男人用洁白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确保每一根手指都干燥之后,随手将手帕扔在盛放兔子尸体的玻璃器皿当中。
“对啊,即便我现在说要先生您重操旧业,先生也不会同意的吧?”
男人微微点头:“在没有将应无恙碎尸万断之前,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只可惜,连应无恙这个名字都是她的假名。
时骸嘿嘿一笑:“先生,我觉得你和刚才的我好像啊,在那个叫程镜秋的臭女人上传视频以前,我就是你这种状态。”
“我什么状态?”
“想杀了她,可是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男人朝时骸投去极为冷淡的一瞥,时骸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
“我错了先生!你怎么会跟我一样呢!”
男人唇角轻轻放下,随后从巨大的笼子里拿出今天的第十只兔子,这一次他直接用冰锥刺穿了兔子的大脑。
时骸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明天就知道。”
“x终于愿意说出应无恙的真实名字啦?”
“他没有说出名字,但是让我看明天的表彰大会。”
“我可从没想过我会和这么伟光正的东西产生半点关联,真是离谱,为什么非要当谜语人。”
“如果你的所有通讯设备都处于被随机监控的状态,你也会选择当谜语人。”
男人饶有兴致地将兔子扔进一个黑色器皿中,器皿中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同时还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咀嚼声。
听晚看完程镜秋的攻略内容,摘下头盔扫视一眼亮着一盏昏黄落地灯的客厅,问:“先生呢?”
“已经回房了。”时骸懒洋洋地回答。
听晚脸上的柔媚消失一空,拎起茶几上游走的黑曼巴蛇,黑曼巴蛇自动自发地缠绕在听晚白皙的手臂上,称得她愈发冷艳。
看到她这样,时骸笑着嘲讽:“你再怎么学应无恙也不会让黑潮先生心动的。”
听晚冷冷地看向时骸:“先管好你自己,再怎么模仿先生,也不过是令人恶心的赝品。”
“我是赝品,那你就是东施效颦。”
“你说什么?”黑曼巴蛇竖起身体朝着时骸吐着紫红色的蛇信。
时骸根本不为所动,他翘着二郎腿:“难道不是吗?什么时候你不拔这黑曼巴的毒牙,再跟我说你模仿得像吧。”
听晚姣好的面容涨的通红:“我没有模仿那个疯女人!”
时骸仰头望着天花板,语气揶揄:“是不想,还是不能?”
听晚真的很想揍时骸一顿,她轻轻抚摸着黑曼巴的头:
“先生哪里是喜欢那个疯女人,不过是想把她碎尸万段而已。”
“听晚,你都一大把年纪了,难道不知道,极致的爱才会产生极致的恨。”
听晚红唇轻抿,暗自磨牙,你才一大把年纪了,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