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了他会让人通知,快了,就这几天的事儿,我跟他说了,让他给找到漂亮的盒装起来,盒子多少钱,咱们付给他。”阿婆把银饰拿出来,在衣服上比量。
“不用那么精致,随便一包就行。”苏言则拿起针线盒里的针线,为她穿针引线。
“唉,阿婆和你阿公这辈子什么也不愁,就是到现在,没给你找个好人家。”
阿婆音色忽然沉下来,苏言清楚,是白天阿狐捣乱,令她失望了。
阿婆是当地人,而苏旭贤是北方关里人士,父母在他十几多岁那年双双意外故去,和阿婆成亲后,才留在了瓦冈镇,这些,是苏言平日里,听阿婆提及。
所以,从苏言一开始会说话,苏旭贤便对她说:“叫爷爷。”
生活中,苏言便是这般称呼,很少叫阿公,阿公这两个字,只有平常时,多在阿婆口中出现。
穿好的针线交给阿婆:“别这么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都清楚,您和爷爷也什么都清楚,您要是喜欢我穿那些衣服,我就穿给阿婆看,只要言儿这辈子能守在阿婆爷爷身边尽孝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我也不在乎。”
阿婆和蔼笑着点点头,眼圈有些发红。
苏言见不得这些,自己起身立即道:“我先去看看桐桐,不一定回来,阿婆记得早休息。”
说完这些,便迈着看似愉快的步子走出了阿婆房门,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倏然涌上的情绪戛然而止。
迈出大门,苏言擦了擦掉下来的泪痕,往苏文那走去。
她不在乎这些,尤其,是她自己身上的事,她从来不在乎为何原由又何结果,只想等桐桐的事过去,去蟒山一趟,无论如何也要去!
这时,她忽然想到林长风,他懂关煞,或许桐桐可以交给他,可阿婆腿伤还没好,她走了阿婆无人照料,这法子怕是不行。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实在令人焦灼。
“言儿,言儿!”
前面传来急切地喊声,是苏文,他正快步往这跑来,神色惊慌异常,顿时,苏言心里大呼不妙。
“哥,怎么了?”苏言快步迎上去。
苏文呼呼喘着大气,不知是由于太过心急还是跑的过快,整个人喘不上气,连说话都变了嗓音:“快!桐桐晕过去了!我和你嫂子弄不醒!”
他话说到一半,苏言就大步冲出去了,一路疾行跑到苏文家中,这时候,一家人正围着桐桐哭天喊地的喊,嫂子抱着孩子,边哭边掐人中,可仍旧无济于事。
“怎么回事?”苏言急问,她看向嫂子怀里的桐桐,小娃娃嘴唇发紫,正紧紧闭着双眼。
二爷老夫妻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经过,苏言仔细听着,说是白天就不太正常,睡一阵哭一阵,他们顾及苏言一晚上没休息,不忍心叫她,只叫了镇上大夫过来看看,身体并无大碍,那大夫经验丰富,也告诉他们关煞没过,免不了发生这些,多留心照顾,熬过了就好。
可方才他们正吃饭,桐桐又开始哭,这次哭闹听着格外严重,就好像肚子里的肠道拧巴了那种痛苦,哭着哭着就开始翻白眼,紧接着,喘不过气晕过去了。
苏言急声道:“快把孩子放床上!”
嫂子立刻把桐桐平放到床,苏言迅速解开襁褓,并且,解开桐桐小衣服,一眼看去,心神惊惧,就在桐桐的肚脐眼正中,一团黑色气息环绕,这在普通人眼里,会造成初生儿脐带未恢复的错觉感,根本没人往这方面想。
苏言也只是想看看孩子是否是腹病问题,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这是婴鬼入体,苏言眼中盯着桐桐腹部,眼睛里马上出现精怪画面。
于此同时,林长风也来到了,在大门口便听到屋子里有哭声,他快步跑进来,正巧看到大家都围着床沿,“怎么了?”
只是大家心急如焚,并未有人及时回应他。
女,鬼怪,面貌凶暗极恶,头发中分,长落两肩,着白衣,婴鬼并非婴孩鬼胎,是专门从小孩肚脐进入腹中食取小儿精气的恶叉鬼,也叫精叉鬼。这种鬼常于夜间多着小儿腹内,以盗小儿之魂魄,令小儿惊吓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