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恩威,若夺了你的妖魂,岂不是修为大增,哼!等着吧,整个瓦冈镇所有人都会为主公所用,你们生来,便注定是她的奴隶,怨就怨,你们生在这块地界!”
“我看不到你的前生,原来这是你的第一世,好奇怪,究竟是什么练就了你?哈哈哈哈,不过可惜,都不重要了,也是你的最后一世……”
苏言好像再次看到了上官律颐和他的夫人,他们被很粗的铁链绑在柱子上,日夜承受着苦痛,再就是,他的家,他的坟址,还有其他上官家的祖宗家亲……
“苏言、苏言、苏言……”
苏言是被林长风多次喊醒,她醒过来时,便看到自己躺在他怀里,鼻间还能闻到他衣服上的气息,而阿蟐和阿狐则原形蹲坐在旁边忧心看着她。
那股情绪她无法压制。
几番想忍下去却无能为力,眼泪早已控制不住滑落脸庞。
“怎么了?苏言,你说话呀!”
林长风看她睁着眼一动不动,只任凭泪珠一颗颗不断滑落,半个字不说,除了就这么等她缓过来,别无他法。
她能听到鬼神的诉求,方才迷雾中,被精叉鬼掐住脖子,一动不动的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以她的能力,不可能任人宰割。
那一刻,周遭树木大石都变的挣扎扭曲,林长风浑身上下,再次出现麻酥酥的电流感,极为清楚的,从头脑到肩头又朝着手臂以及双腿。
幸好蟐狐冲过去的及时,不然,她真的把命丢了。
苏言仍旧没有说话,把头埋进林长风胸膛,只想大哭一场,林长风本想拍抚她一下,手刚一碰触到她的手臂,想起她手臂上有伤,连薄薄衣袖上都已渗出鲜血,生怕弄疼了她,又挪向别处。
山腰的七星灯已经收阵,再打下去,必有伤亡,谁也没料到女鬼的道行如此之高,苏言晕过去之后,蟐狐的能力不足以灭掉她,只能收阵,将女鬼暂且放走。
她没有选择立刻返回苏文那,而是直接去了杏山。
她再次挖出上官家族骨盒,并自作主张,打算打开:“对不起,惊扰了,事有急迫有些事我得弄明白,抱歉。”
说完,直接把骨盒打开,没错,和她猜到的一样,这里面根本就不是白骨。
苏言从里面捏起一撮,在指头上细细研磨,凝神思索。
“怎么会是黄土?”林长风感到惊讶,以手电筒照着,和苏言借着月光追了一路女鬼没用上,没想到在这用上了。
苏言摇摇头:“不知道,当初他们夫妇递给我就是这个,难道我走后被人调换了?不可能啊,什么人会对人的白骨有兴趣?”
林长风:“这太奇怪了,从你梦境来看,你是不是已经确定他们遇到了某种困难?或者被人禁锢在某个地方?”
他这么一说,苏言心里头有则想法犹如板上钉钉,之前,她就考虑过,可因为怕是多想没有多虑,现在看来,的确有很大可能。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前他们为什么没有被禁锢?能自由活动找到她?
疑点太多了,她需要好好想想。
就在这时,户民家散养的大公鸡喔喔打起了鸣。
林长风大学时,租过一个房子,晚上经常噩梦,好多好多不同的人脸,坐他肚子上掐他脖子,一会变一张脸,男的女的包括老的小孩子,全都脸色发青。
有时候,画面一转,他故去太奶双眼红的跟灯泡一样,发射两束光线愤怒盯着一个方向。
再有次梦到去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面所有人看不到脸,身上穿着全黑衣服,他们冲上来,对他撕咬着,梦里的林长风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害怕,可身子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想喊也喊不出声。
后梦到故去大伯一把掐着他手腕,从他的新坟上蹦出来,林长风悚然一惊醒过来,身子能动了,醒来后,全身冷汗,整个人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有次晚上起夜小解,就像被人推了一把,脚趾头折了一下,跛脚一个礼拜。
小时候跟着爸妈坐出租车,他见到了,黑色纱裙鹅蛋脸,看不到脚跟,披头散发飘荡着立在空中。
那房子里,半夜三更频繁杯子盖撞击的声音,有时还能看到窗边有东西飞来飞去,他实在受不了,换了个房子租住离的远远的,一切异常戛然而止。
他信这些,不然,也不会进玄门,但貌似只对符有研究,其他的不太走心。
他们不放心桐桐,返回苏文那看了看,听苏文说,在那阵黑气冲出去之后,他们走了不久,桐桐就停下来睡了,而且睡的很安稳,一夜没醒。
苏言和林长风去看她的时候,那孩子还在襁褓里睡的正香,一呼一吸起伏安稳,似乎,很久没睡那么美的觉。
二人也放心的离开了苏文那。
至于上官家骨盒,苏言和林长风再次埋入土中,虽是黄土,但骨盒已有200年之久,的确是墓中之物,不适合带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