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不可算尽,没有人能给你最准确的回答,最好的答案往往就在自己身上,需要自行辨觉。
林长风和周民生二人去了趟苏言二爷那,路上特意路过苏言家门,见大门紧锁着,路过的本地镇民全部绕开大门,如临不详之地,嘴里仍然窃窃私议。
就算不是本地的,也有因为好奇真假远道而来的游客,正从本地人的嘴里了解那些变了味的经过。
二人未免闲言,装作路过就这么走了过去,周民生是觉得,没什么必要,苏言本就奇奇怪怪,从第一次和她正面认识,她就和别的姑娘不一样,胆子大的很,谁家女儿半夜不睡觉往山林里跑。
在他看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她必然知道自己什么状况,这就好比,哪有人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除非,对面要糊弄的是个傻子。
而林长风则不同,他想要查明的已经不止苏言。
两人各怀心事,路上再没说什么,直接奔苏二爷家。
了解到桐桐打那之后一切正常,之后谈论的事情就是苏言了。
一家人,一个死了一个不知所踪,还有一个不知怎么就成了妖,苏二爷实在难以接受,他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老哥也出了事,可即便这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痛痛快快把丧事办了一了百了。
眼下倒好,谁也找不着,丧事也没法办,因为苏言,他们一家人出门也总被指指点点,倒不是说他们,而是总有人靠上来询问究竟怎么了回事。
他们哪说的清,苏二爷年龄在那摆着,一辈子吃的盐都比苏文走的路都多,他沉得住气,可苏文不行,被人三言两语一问,老实本分的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好。
苏文要说不是妖,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谁信?这不是明摆的张嘴说瞎话。
可要承认是妖,又觉得心有愧疚,对不起小妹,索性啊,不出门了,但凡有什么事,让桐桐妈去。
就连花神宫的事,他们也没去看,尚且不知道个虚虚实实,借着林长风和周民生说话方便,苏二爷便问及此事,“染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事,林长风也是听周民生说,便把目光投向周民生,“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刚到,但我俩那会去过,染坊的确塌陷了。”
周民生在街上晃悠一天了,可以说听到的消息筛选筛选,基本八九不离十正确,他说道:“戚掌柜邻居先说出来的,好像是戚掌柜天刚亮就一大早疯疯癫癫地连滚带爬敲老刘家大门,老刘家是第一个知道的,话也是从戚掌柜嘴里说出来的,他自己就说,老婆被苏家姑娘抓走了,害死了,死了!大家伙再去染坊的时候,染坊已经塌了,里面白骨一片一片的,我去看了。”
周民生越说越皱眉,他也无法接受他曾经当朋友对待的苏言,居然是妖,还把人给吃了。
“真死了?”苏文仍然不敢相信。
周民生:“死了,死透透的了。”
“那染坊本身就不该取那个名,谁家染坊取个宫字?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明王朝呢!”桐桐妈坐了好久没说话,一张口把许久以来,大家背地里议论的事吐了出来。
总之这么一来,谁也不敢说话了,事情有理有据摆在面前,除了无法接受还是无法接受,毕竟,是他们苏家的人害了人。
如果苏言阿婆还活着,戚家的家亲还不得棍棒打上门。
戚掌柜如今把自己关在家中不见外人,想去见他已是不可能,从苏二爷那出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钟。
“我会想办法,把苏言给二爷带回来。”
“拜托了。”
周民生咂舌:“你上哪带去?”
林长风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走着看吧。”
周民生:“那你还信誓旦旦的跟人家说把人给带回来,先不说你能不能找到她,就算找到了,她认不认识你,会不会跟你回来都是另一码事儿!”
“走吧别唠叨了,怎么就跟老太太是的,你比我妈都能说,一块去民宿吃饭,我妈肯定等着我们呢,你大老远操心给她找了大夫,她惦记着谢谢您老人家呢。”
林长风无心喝酒,倒是周民生喝了不少,林母极是客气,一让他就喝,不让他也喝,最后,林长风看不下去了,怼他贪酒,由于民宿关门早,提前在七点之前把周民生送回家了。
其实就送了一段,他是本地人,哪用得着林长风送,要不是林母客气,林长风也不会送,林母认为他喝了不少,怕他路上掉水沟里了。
但其实,他酒量大着呢,能把林长风喝趴下。
老兄弟关系了,没这些见外事。
回到民宿后,便一个人回去自己房间。
林母交代,让他给父亲打个电话,“我打你爸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抽空给他打,我怕他出什么事。”
“好的,他或许忙,不要担心。”
他从没有如此期待过,手臂能抖动起来,他笔直的身影站在窗口,拉开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