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认错了,他选择了梁家人。”
赵邕冷冷开口道:“文远,何必再与他废话,你我二人联手——杀了他。”
月出闻言嗤笑一声,将经脉中的内力运行到了极致,掌下用力,先是一掌击退陈倾,跟着长剑一扫,凛凛剑气如寒似霜,竟一时将赵邕逼了回去,三人顿成犄角之势。
月出看了眼时鸣的战局,然后转了转长剑,语气不明道:“赵掌座似是不想等我三日之后赠送的大礼了。”
赵邕正要说些什么,突然目光一凝,盯着他手中的长剑,脸色大变:“这是?相盈剑!!”
唰一声,月出将剑尖对向赵邕:“哦?相盈剑是什么?它是噬血剑!”
赵邕似是重新大量月出一番,沉声道:“你怎么会有相盈剑?”
月出似是想了想:“赵掌座说的可是陆清秋的相盈剑?据说当年他一人一剑就独揽了江湖八分风月,可谓一代天骄啊!”
赵邕脸皮肉眼可见的抽动了一下:陆清秋!陆清秋!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有人提起陆清秋的名号,他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呵,一代天骄?你将当年的武林叛徒、江湖败类当作一代天骄?阁下是在深山老林里呆久了不知世事,还是与那陆姓之人本就是一丘之貉?”
月出阴测测的笑一声:“赵掌座记性不好,忘性却大!从地下爬出来找赵掌座报仇的故人,赵掌座都能记不清楚吗?”
赵邕也跟着冷笑:“故人?当年夷花庄一百三十二具尸体是本掌座一一勘验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你又是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故人?”
“呵,说来这些年总有一些找死的故人冒出来要为陆清秋这个武林叛徒要个说法,但结果吗?哦,对了,月公子这位故人想不想听其他故人的结果呢?”
“时间太久了,让本座好好想一想。”
“哦!想起来了,最早的一批约莫是陪着陆清秋一起喂了乱葬岗的狗。本座后来去瞧了一眼,啧!估计是那群畜牲许久没有吃过这么多肉,各个啃得都十分干净,连骨头也不放过!”
“哈哈哈你知道本座去的时候,一只赖皮老黄狗正在啃谁的骨头吗?”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那个一人一剑独揽八分风月、江湖风骨全在一身的陆清秋!!老黄狗就那么嗦着他的腿骨!你知道我怎么认出来的吗?因为那只老黄狗从嘴里吐出一条金线红绳,呸的一声,转头就去嗦其余骨头了!”
“哈哈哈哈哈狗都不稀罕的骨头去独揽江湖风月吗?”
月出冷冷的看着他,似乎凝固在时间里成为一尊雕像。
赵邕看到他的表情没有出现自己想象的模样,继续激他道:“哦,那看来不是这些人的故人?难道是夷花庄庄里的故人?”
“当年夷花庄一百三十二具尸体也是本座一一收拾的,如今想来也着实是惨呐!陆老夫人一条白绫挂在门口,啧......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了,一世英明,谁想在死后都没个安生,被江湖宵小将身上的绫罗首饰扒了个干净,还是本座好心一把大火给了老人家一个干净。”
“陆家妹妹最是娇俏美丽,自刎而死都没逃掉被糟蹋的厄运。也是本尊好心,将她与陆老夫人烧在了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不是?”
“只可惜了怀胎九月的陆夫人,掉落后山悬崖最后只被找回来一个鞋子。莫不是当年的遗腹子,但瞧瞧你这年岁也不对。”
“对,差点忘了,当年的陆家小姐,陆清秋的掌上明珠,陆皎。”
“小丫头不大,跑得倒是挺快。可惜,被一记飞箭穿了心,死的时候眼睛睁得那个大哟。”
“啧啧,至于那些侍婢仆人连挣扎都没有,就跟杀鸡似的没了声响。”
“不知月公子,你这个故人是哪个渊源冒出来的故人?”
天色越来越沉,越来越低。晨起消散的薄雾似是又重新凝聚起来,阴阴沉沉。忽的,从西北方向卷来一道寒风,打着卷地将城门口下几人的衣襟吹得猎猎作响,如同环绕在人间界里的狼哭鬼嚎。
月出终于开口说话了,抬头看着赵邕似是眼中充血,跟着牵了牵唇角道:“赵邕,你既然记得这么清楚!那么,三日后我再来,到时候给你一个选择死法的机会。”
话落的瞬间,月出长剑一扫,一剑劈开重重浓雾,劈向赵邕含笑的脸。
赵邕悚然一惊,在这一剑之下他的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似是不能当其势。可在这一念头产生的瞬间,他又强迫自己拿起手中长刀,对向月出。
谁知月出这一剑其势之大竟是虚晃一招,跟着身子一晃,剑气横扫二十八星宿,将身上挂了不少伤的时鸣从包围圈里救了出来。
二人转瞬之间跃过层层包围,声音却一分不减的传入赵邕耳中:“赵掌座,三日后子时,我来取你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