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犯上作乱。”
容与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悠悠一叹起身道:“是崇光给掌座添麻烦了,本想给掌座解忧,却不想让赵掌座陷入如此局面。也罢,重光现在就走。”
赵邕有些瞠目,直接从堂上走下拦住容与道:“不不不,公子切莫生气。”见容与脚步未停,赵邕当即啪的一声打在自己右脸上,眼里瞬间挤出泪花道,“是赵邕无能啊!公子能来府上,不知我是有多么欢喜。可赵邕无能啊,不仅让人欺负到了家门口,如今更是迫不得已的让公子移居别处,这简直是按着我赵邕这一张老脸啪啪的打啊!”
容与停下脚步,看着赵邕老眼流泪的模样,叹气道:“赵掌座遇到如此难处,重光又岂是全然不顾大局之人。既然赵掌座不便,那重光也不久留了。只是有一点,倘若赵掌座有用得着重光的地方尽管开口,重光虽然尽不上力,但手下总还是有三两个得用之人。”
赵邕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公子的人还是以保护公子为要。”
容与叹一声:“在这种时候,重光不能同赵掌座一同退敌已经愧疚万分了,倘若再尽不上一分力,那往后又有何面目再见赵掌座?”
赵邕一听,咬牙道:“也好,只是一切还是以保障公子安全为先。”
容与拍拍赵邕肩膀道:“赵掌座放心,人也不多。赵掌座看看是让他跑腿也好、探查也罢,只要有用得着的,自去使唤他。”
赵邕面上连连应是,可心里却不禁思绪万千:这是派人来监视他?
但话说到这里,赵邕今晚的主要目的基本已经达成,重新将容与迎上座位,唤来侍女与柳年年等人,剩下的又是推杯换盏。
酒过半巡,容与面色明显罩了层微红,犹如洇了桃花的艳丽。
这时,身后一人持酒壶来给他斟酒。他先是瞧着倒酒那人的手半响,随后从一双手渐渐上移至小臂、大臂、脖颈、脸庞,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侍女。
但女人的眼睛却是星河璀璨,干净夺目。
“公子请慢饮。”侍女说完便要撤手退下,却被容与一把攥住手腕。
侍女仿佛被惊到了一般,嗓音微颤:“公子何事?”
容与有些愉悦的看向她,紧接着伸手摸向她的脸。
“啪”的一声,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的手背瞬间多出一记红印。
声音不大,但全场却瞬间静了下来。
柳年年:啧!
陈倾:咦?
赵邕:吓!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女人!
不管众人心思如何,容与唇角上扬,声音干净:“这是瞧不上本公子?”
赵邕手一颤,当即道:“大胆!哪里来的婢女如此不懂规矩!”
侍女似是受了惊吓,垂着头低声道:“奴婢是宴香园新来的婢子梅香,头一次给贵人奉酒,惊扰了贵人,还请掌座息怒。”
赵邕瞅着容与的脸色,发现人正笑吟吟的瞅着女人发顶,攥着女人手腕的手半分没有松开,不禁轻咳一声:“罢了,这次就饶了你。若有下次定然不饶,这次且好好伺候着公子吧。”
梅香似乎打了个激灵:“是。”
容与慢慢松开手,然后支着下巴噙着笑意瞅着她:“会伺候用膳吗?”
女人微微咬牙道:“会。”
容与点点头,用下巴点点桌面最远处的竹笋:“春天刚出土的笋子倒是清新可口,但太过冒尖就会很容易被人吃掉。”
梅香恍若未闻,自顾自将竹笋夹入他的盘中,只是似乎是第一次给人布膳,手法甚是生疏。
容与饶有兴趣的瞧着女人的手,然后悠悠然的问道:“你说呢?”
梅香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转头看向他,跟着迷茫的“啊”了一声。
容与夹起竹笋正要入口,想了想递给女人道:“要不要尝尝那些拔尖的笋吃进嘴里是什么味道?”
梅香偏头拒绝:“奴婢不敢。”
容与抬了抬眉,将竹笋扔进嘴里:“嗯,味道不错,只可惜侍奉的人手艺差了点。”
女人颔首:“公子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