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去。
“同是男人,月兄何必下手这么狠呢?”
月出懒懒收手,声音也恢复到原来的声线:“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容与呵呵一笑:“月兄男扮女装也要装得像一些,起码带两个馒头。哪个女人会像你......”他下巴点点月出的胸口,继续道,“这样一马平川。”
月出看看他笑意满满的脸,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平坦无余的胸口,半响从胸腔发出一声冷哼:“容公子真是好眼力啊!”
容与丝毫不觉得什么异样,挑了挑眉笑道:“尚可,不过月兄这副女人打扮,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月出眯了眯眼睛,冷飕飕的笑一声:“是吗?”
容与突然后退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月兄不会真是个女人吧?”
月出懒懒起身,跟着朝前走一步:“容兄过来瞧瞧不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容与跟着后退三步,直退到屋中桌子后面才停下道:“不敢!月兄深夜来寻我,不知有何见解?”
月出冷笑一声:“哦?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寻你的?”
“月兄若不是来寻我,又怎会现身在我身旁,继而让我发现端倪呢?”
月出死鸭子嘴硬:“我现身自有我现身的道理,至于找你,实在是无稽之谈。”
窗外月光如水,间或几只斑鸠发出鸣叫,在安静得近乎窒息一般的屋子里听得分明。
容与噗嗤笑出声来:“月兄倒像是有几分置气的模样。”
月出掀了掀眼皮,起身一撩衣袍坐下:“你想多了,只是来与你做个交易。”
“哦?不知是个什么交易呢?”容与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在掌座府闲来无事逛着的时候,发现你身边的人似是同陈倾有秘密往来,不知道你这个当主子的清不清楚?”
容与跟着坐下道:“闲逛?月兄这是真将掌座府当成了自家后花园了。”
月出敲了敲桌面,似讽非讽道:“容公子倒是会抓重点。”
容与呵呵一笑:“月兄谬赞了。”
月出继续道:“这二人的通信我可以给你,但你查到他们的背后之人后,你也必须告诉我一声。”
“哦?月兄对陈倾感兴趣?”
月出也不瞒他,这个人捕风捉影的能力也不是盖的:“我对陈倾这个人确实有些怀疑,但他身后的人是谁我还没查出来。你身边既然出了叛徒,那你顺藤摸瓜查起来应该比我要容易些。如何,这个交易要不要做?”
容与勾了勾唇:“月兄就不怕那个与陈倾勾连的人其实是我?”
月出扯了扯嘴角,将手中信件扔了过去:“是你?你是打着要自己的命?”
“你若是不信我,那今晚就当我白跑一趟。反正,损失的又不是我。而你这位贵公子,说不定就什么时候命丧黄泉了。”
容与接到信件打开,哪怕他的养气功夫已经到了一定程度,脸色仍旧是越来越难看:“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个?”
“如何?这个交易值不值?”
容与收回信,问得直截了当:“你怀疑陈倾什么?”
月出脸色一沉:“说不清楚,但我感觉陈倾远远没有他表现出来得那么简单。”
容与轻呵一声:“能将赵邕玩弄于鼓掌之上的人,如何会简单?”说到这里,男人看向她,“七大门派的人都是你杀的?”
男人话转得太快,月出一愣跟着抬眸看他一眼:“怎么?你要为他们报仇?”
容与点点头又摇摇头:“杀人偿命。不是为他们报仇,仅仅因为国家法律在这。”
月出冷嗤一声,起身就往外走:“京城来的贵公子,江湖上的水远比你想象得还要深。行事这么天真,迟早有一天会丢了性命。”
容与将信件折叠放在桌上,目光含情的看着他:“月兄这是在关心我?”
月出回头,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笑容:“只是觉得你这么一个人,若真要死得太难看,有些过于可惜了。”
容与摊摊手:“好吧,我也觉得杀了你很是可惜。那看来只有等交易结束之后,我再取你性命了。”
月出回过头,步子未顿的朝外走去:“好啊!那就让我看看到时候鹿死谁手了。”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一个窜身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消失于茫茫黑夜之中。
夜风乍起,窗户在风声中发出吱呀一声响,容与抬了抬眉,看向黑夜中不知名的一点。良久,发出一声呢喃的轻叹,渐渐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