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重新看向赵邕道:“唔,这是赵掌座平日里亏心事做得太多,冤魂来敲门了?”
赵邕心中愤恨早已经到了极致,如今见他现身直接持刀飞身跃起,携惊雷之势斩向月出。一旁的陈倾也跟着亮出一对银钩,同一时间扑了上去。这二人多年配合默契,再加上三日前与月出城门对战的经历,所以一动起手来,上来就是密密麻麻的杀招,刀光剑影密不透风,这头刚躲过赵邕的长刀,后面陈倾的双钩跟着刺来。
武功稍微低一些的几乎看不清几人的招式,但站在最前头的孟长粹却看得清楚,一双老眼微微眯着,瞧不出在想什么。良久一叹:“韫辉啊,这个月出在赵邕和陈倾的夹攻之下还不落下风,武功之高当世已经不多见了啊。”
美髯公韫辉微微咂舌道:“出手干净利落,果真凶悍异常!不过,您瞧着是魔教的武功路数吗?”
孟长粹微眯了眯眼,不确定的微微晃了晃头:“说不好,但确实有几分少咸山的作风在。倘若容他再长几年,中原武林怕是再没他的敌手了。”
孟长粹沉吟一二,出声道:“长亘兄,我来助你。”说着飞身上前,携天地崩裂之势一掌,直冲月出头顶劈来。
当是时,赵邕长刀在前,直逼月出面门;而陈倾双钩在后,刺向她后心;再加上孟长粹一掌,若是普通高手在这三人夹击之下,便是不死也得重伤。
就在刹那之间,一道银光先一步刺向孟长粹的右掌,孟长粹急忙撤手后退,看向来人。
男人阴测测的挡在身前:“诸位莫不是忘了还有陆某。”
孟长粹端详“陆清秋”良久,在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易容的痕迹,只有在脖颈中央现出一条疤痕红线,是刚刚赵邕砍下去的那个位置。
孟长粹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好奇:“你这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如此逼真。”
“陆清秋”长剑微动:“哦?”
孟长粹看着他手中的相盈剑,感叹道:“相隔十五年,没想到还能再看到故人之剑。只可惜......”男人声音一狠,手中掌风乍起,“你使剑的功夫要比他差了些。”
“陆清秋”冷笑一声:“是吗?那便来领教一下孟掌座的高招。”话落的瞬间,二人登时打作一团。男人以相盈剑之利攻势凶猛,而孟长粹掌风如山潜劲如潮,听得是呼呼作响、不敢大意。
底下一群人见两拨人已经打起来,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陆清秋”多半是人不是鬼。一想到这里,很多刚刚被吓到的人顿时一脸尴尬,当即抽出兵器道:“好啊!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让我陈老三来瞧瞧你这身皮子底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老三手持一把巨斧就飞身上前去探房檐之上的“陆清秋”。“陆清秋”正与孟长粹打得不可开交,当即将脑袋从脖颈之上拔下来朝着来人方向一扔,身子则借势往后一退,落到屋檐之上。
再瞧那陈老三,猛地见到那颗脑袋飞来,心中一提之下,巨斧直接劈了下去,“咔嚓”一声,那头颅生生劈成两半,露出其中的机关盒,“啪唧”一声掉在地上。
陈老三跟着落在地上,提起头颅的头发转向身后众人道:“呵!不过机关制造之术罢了,哪有什么冤魂不散,回魂索命!”
有人不放心道:“我们都看到了,陈老三快放下吧!这么个玩意儿,拿在手里怪慎得慌的。”
陈老三唇角一扬,正要说什么,却见那破败的机关盒之中突然发出“嘎噔”一声响,陈老三下意识将其扔出去,却已然迟了,只听“轰”的一声,陈老三连同手中的头颅一起被炸成了粉末。
“糟糕!我放错了!”远处那半截身子突然懊恼出声。
“啧!你毁了尊主好不容易找来的脸,你就等着她找你麻烦吧!”又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从那半截身子里发出。
孟长粹本来诧异那道爆炸声,却不想紧接着就被身前的画面吓得呼吸一滞。只见那半截身子里面又冒出一双手,从里到外将前胸撕裂,然后缓缓走出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
两个脑袋,两条腿,四只手的双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