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换,相盈剑鄙人拱手奉上!”
赵邕和孟长粹等人还沉浸在刚刚何冲兄弟喊月出尊主的思绪之上,如今听到她又说要将这把将拱手让人,不禁又是愕然。
之前月出说出的今夜去赵邕项上人头的言语已经传遍武林了,如今要换东西,换什么?怕是不言而喻。
众人或隐秘的偷瞧了赵邕一眼,无人搭话。
但在场之人的心思,如何又能逃过彼此的眼。
陈倾咳嗽一声,迎着夜风冷声道:“魔教妖人说话岂能堪信?再说了,今晚你若落到我们手上,便是不用交换,相盈剑也唾手可得。”
圆月当头,高高亮亮的挂在角檐之上,静观人世纷乱。
“哦?看来陈掌督到了现在仍然自信得很哪!”月出声音冷淡。
陈倾掩住喉咙的咳嗽,继续道:“月公子倒是颇有几分胜券在握的样子。”
孟长粹不想听这些废话,忍不住出声问道:“恣行时呢?”
月出远远的瞟了孟长粹一眼,懒声道:“竟不知孟掌座如此关心我们的故尊主。”
这话说完,不止孟长粹,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抽了一口气,然后嗡然就沸腾了。
“死了?恣行时死了?!”
“他怎么死的?!”
“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我们竟会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孟长粹眼色一沉,看着月出的目光中带了更深的忌惮:“是你杀了恣行时?”
月出轻笑一声:“孟掌座有何指教?”
孟长粹听着这没有否认的语气,深吸一口气,然后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和韫辉对视一眼。
赵邕压下心头的忌惮,目光看向陈倾,带着满满的疑问:不是说是个女人吗?这这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女人啊!
陈倾也是大为不解:难道这个月出是女人?还是月出杀了那个女人?亦或者那个女人只是放出来的烟雾弹。
月出不管底下众人乱飞的心思,问得干脆:“若诸位不愿与在下做这个交易,那少不了还要再走两招了。”
不等众人说话,陈倾先一步出声:“走两招又如何!若是同你们魔教中人做交易,那传出去岂不是要人笑掉大牙?又如何在武林之中立足?”
这话一出,后面众人纷乱的心思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陈倾这一招直接将这行为架上一定的高度,便是有人好奇也问不出口了。月出自然明白陈倾的意思,也不打断他的答话,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赵掌座有陈掌督在身边,真不知道是幸事还是不幸。”
赵邕一愣,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月出眨眨眼:“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啊。”
陈倾在一旁低声道:“掌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这月出身边不过两人,而我们这边不仅有诸位英雄在场,而且又是月圆之夜在掌座府之中,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倘若今天能协力杀了他......”
赵邕一抬手,明白他的意思。随即转身朝身后众人道:“大家也瞧见了,今日不仅是陆氏余孽,更是新一任的魔教尊主来中原生事。前些日子七大门派接连被灭,留下的字迹想必众位也都有所耳闻了。‘先北狐后东姑,西华南鹊武林盟。’这厮是想着要将我中原武林一网打尽啊!倘若今日我们放过他,那来日还不知道又有多少英雄要死于这魔教妖人的手下。所以,我赵邕今日呼吁大家一同抗魔,将这些犯我中原的魔教之人斩杀殆尽,还我中原一片太平!”
“除魔!除魔!除魔!”群雄激动,一片沸腾之声响彻云霄。
正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起。紧接着,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时之间,黑沉沉的夜里尽是奔走呼号之声。
众人一愣,赵邕当先飞身上了房檐之上,一眼看去,跟着脸色大变,扭头朝陈倾吼道:“文远,去清棠院。”
陈倾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轻佻无比的声音从房檐之上传来:“迟啦!”